簡直重度疑心病患者,沒救了。
羌無月想了片刻,他對姜黛意道:“此事不用多想,得想辦法打消雲欽的疑心,他一再懷疑你,你隻能一再見招拆招,這件事情在他眼裡,也得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姜黛意詢問:“如何合理?”
羌無月讓姜黛意附耳過去,說出他的辦法,姜黛意聽後一臉古怪之色,“這方法,能行嗎?”
羌無月笑笑:“放心,肯定行,足以讓他分心了,你隻要配合我就行。”
“好吧。”姜黛意點頭答應,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遞給羌無月。
羌無月接過看了一眼:“标注着天阙崗哨機關的地圖?”
姜黛意道:“雖然你與雲欽不告訴我,但我也知道,去七涼山,隻是一個幌子,你們這次真正的目标,是天阙。”
羌無月沒想到她心思會如此缜密:“你是怎麼猜到的?”
姜黛意輕輕皺眉:“你府上硝石的味道那般嗆人,一進府嗆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七涼山又用不着火藥,唯有天阙寒窟機關得用火藥炸開,我能猜不到嗎?”
羌無月解釋:“不是我有意瞞着你,隻是你那哥哥實在将你看得太緊,我沒法時時給你送消息,方才正要告訴你,你便自己猜出來了。”
“無妨,”姜黛意不便與羌無月多說,她害怕雲欽找她,看不見她人又要起疑,“至于天阙崗哨圖,雲欽若問起,你便說是你派人潛進天阙得來的,我先走了。”
羌無月看着她的背影提醒她。
“雲欽亦不讓我告訴你攻入天阙之事,你隻當不知道此事。”
姜黛意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轉身準備開門出去。
才打開門,雲欽隽絕的面容突然出現在姜黛意眼前,身後繁花紛落,他眼如淺玉,波瀾不興,吓得姜黛意後退一步。
羌無月原本松弛的神色立刻警惕起來,姜黛意不知他聽到了什麼,亦或是聽到了多少。
姜黛意試探着開口:“兄長?”
雲欽視線看向後方默不作聲的羌無月,溫聲詢問:“你為何在他房裡。”
雲欽此般詢問便說明,他并沒有聽到姜黛意與羌無月的談話,姜黛意心下一松,随口便扯了個慌。
“我來找水凝姐姐。”
雲欽顯然不信:“找到羌公子房裡?”
姜黛意看了一眼羌無月,猶豫道:“……是。”
雲欽打量着她的神色,凝住她,繼續問她:“你來找羌公子做什麼?”
姜黛意否認:“是找水凝姐姐。”
見她嘴硬,雲欽默了一瞬,忽而桎住她的皓腕,扯着她要離開。
“雲公子等一下。”羌無月的聲音從後響起。
雲欽頓住腳步,淡眸朝羌無月看去。
羌無月面上帶笑,告訴雲欽。
“既然被雲公子撞見了,那我也不瞞了,在下與令妹皆一見鐘情,互生好感,所以妡妡才會來我房中互訴思慕之意。”
此話一出,雲欽身上溫雅的氣息即刻沉如寒玉,他眉宇微蹙,一副覺得荒唐至極的神色。
雲欽幽淡疏淺的眸子轉向身旁的少女,一字一句啟唇,“一見鐘情、思慕之意?”
姜黛意簡直佩服羌無月的腦回路,在雲欽的印象裡,他們統共也不過見過一次,這就思慕上了?
羌無月颔首:“是,妡妡思慕于我,我鐘情于妡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