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也要跟人比較？

艾薇正色地說：“他經常熬夜，外加貧血和不見陽光，所以才會那樣。”

雖然也是不健康的表現，但終歸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帕裡斯一臉不爽，并決定停掉所有美白偏方。

從零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艾薇的心逐漸懸了起來。

想去問凱撒，又怕自己的關心被過度解讀。于是失眠的艾薇決定夜裡練劍，就當是鍛煉了。

行宮内設有凱撒專屬練劍場地，一切設施均是最高規格的，而且沒有閑雜人等，這倒便宜了她。

因此，在這之後的夜裡艾薇都會過來，隻要記得和菲力打聲招呼就好。

零教授的一招一式全部刻在腦子裡，對艾薇來說這些可都是保命的東西，絕對馬虎不得。

月上枝頭，王城已經進入冬季，窗外又開始飄起清雪，如果沒預料錯的話，明早之前一定會轉為大雪。

停下動作，将劍暫時收起，還沒等她坐下休息，門外進來一人。

“擅自用我的場地，都不打算親自同我說一聲嗎？”

凱撒穿着緊身長袖搭配靴子走了進來，腰間挂着一柄劍。

這是要來練劍的節奏。

艾薇當然不知道他的作息安排，這些天都沒偶遇過，誰知今晚這麼不走運。

“看您在忙，我沒敢打擾。”艾薇畢恭畢敬的說着。

這是實話，兩人目前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實際碰面的次數少之又少，經過她的觀察發現凱撒基本上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

不是寝殿，就是辦公室。

除此之外，别無其他，連點生活娛樂都沒有。

有時候，艾薇甚至偷偷懷疑他的取向……

“拔劍，陪我練練。”似乎今天沒有那麼多繁雜的公務，凱撒居然有心情運動一下。

艾薇目光略帶詫異的看着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應，思考了半天才認真的說：“不行啊，萬一傷了你，我可是要拿命賠的。”

這可不劃算。

“就憑你那身手，目前是傷不到我的。”毒舌再度發揮作用，凱撒調侃道：“還被賞金獵人砸了腦袋。”

都挑釁到這份上了，艾薇高低也要露一手給他看。

拔劍主動攻上去，按照零當初指導自己的套路去試探對方各處弱點，同時做好自身防守。

零說過，她的力道不足，但身手十分敏捷，所以可以試着快速進攻，而且不要試着拖到後面，那樣隻會令自己體力不支。

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是驚訝，凱撒的眼神中帶着贊賞的意味，不過手上可一點沒留情。

到底跟這些自小接受專業訓練的練家子比不了，艾薇逐漸失去先機，被對方挑了劍柄奪走武器。

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凱撒的劍已經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不過出于安全考慮，凱撒将劍反向操作，劍柄對着艾薇。

“為什麼要隐瞞這件事？裝作從未學過劍術的樣子，背後卻讓零偷偷教授。”凱撒的目光緊鎖在她的臉上。

艾薇知道他問的是在克拉倫斯時候的事，威爾士不知道，但凱撒一定知道。

因為城堡裡安插了不少王城的人。

事已至此，就沒什麼好隐瞞的了，況且兩人暫且算是盟友關系，直覺告訴她千萬不要對眼前這個男人撒謊。

“因為害怕，因為不敢相信任何人，性命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可靠。”艾薇沒有過多的解釋，想必自己的經曆凱撒是一清二楚的。

放下手中的劍，走近的同時不由分的拉起艾薇的手，指腹輕輕按在她掌心的某處位置。

那裡有一處不大的薄繭，是同零練劍時日積月累留下的痕迹。

“這裡騙不過眼明的人，所以切記不要同他人輕易握手。”凱撒提醒道。

艾薇輕聲道謝，并試着将手抽回來。

不料對方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艾薇不解的看過去。

“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企圖，你沒有欲望，對我沒有任何請求，與我達成交易也僅僅是為了得到我的承諾，庇佑克拉倫斯。”

再次逼近，目光審視着艾薇，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陛下，我隻是想活着。”艾薇的聲音帶了點兒唯唯諾諾的氣息，擔心這話不妥，又補充道：“要不然，别太痛苦的死了也行……”

活着真好，死了也行，總之就是個擺爛的态度。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很多事不是她能控制的。

聽到她的鬼畜式回答，凱撒倍感無奈，不過面上鋪墊不顯，繼續緊逼式發問。

“艾薇，這世上究竟有沒有你在意的東西？”

“又或者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