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這事我不會再管的,以前多少回麻煩事拿我開刀,這事我還真管不了,要錢沒有,要命賤命一條,賣了倒也好。”
“哎呀行了榕兒,我不說了,走去酒吧玩,那個張老闆說的酒吧還挺遠的,咱們打車過去,張先生會報銷路費喲。”說着晃悠了一下手裡的粉色錢包。
“可以啊叨叨,出師了啊!怪不得鈴姐都讓我跟你學習呢!”
“我還不是你帶出來的,你就别取笑我了。”
兩人打車到了約定地點,下了車就看到一家名叫“橘子酒吧”的店。
“就這兒?”
“嗯,走。”
兩人手牽手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兩位首次來還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我的,給。”叨叨摸出來随身帶的身份證,門口的服務生雙手接過仔細看了看,遞給旁邊的人作登記。
沈榕觀察着他們的行為,“喲,想進門還得登記啊?”
那人倒也不惱,神情毫無波瀾客客氣氣地說:“為了客人安全着想,還請您配合。”
沈榕遲疑地摸着口袋,叨叨低聲在她耳旁說:“我提醒你帶上身份證,你不會沒帶吧?”
沈榕朝她一笑,“帶了。”說完一擡手舉到那人面前。
登記後兩人才進去,此時已經近八點了,天色已全黑,來酒吧的客人可不少。
“哎榕啊,你身份證怎麼大一歲還是兩歲啊?”
“我媽給我上戶口的時候不知怎麼早登記了一年,要不然我還未成年呢!”
“啊呀還好還好,不然沒成年不會讓進呀!”
沈榕一愣,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是嘛。”,随手把身份證收進包裡。
叨叨沒在意她這句話,一下子酒吧裡的人吸引住,“哇哦,這麼多人啊,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的,我聽說啊好多客人特意來這個酒吧。”
眼尖的她一下子發現了張老闆,“哎你看,是張老闆。”說着拉着沈榕跑過去。
張老闆和幾個朋友一起,除了一個女生剩下的都是男的,看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都跟沈榕和叨叨接觸過,打個招呼喝了兩輪酒就玩開了。
“張老闆這回可是你輸了啊,說好的酒可不許耍賴。”叨叨站起來晃晃悠悠指着張老闆。
張老闆也是爽快的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酒量!”幾個人起哄着。
叨叨喝多了整個人一直傻笑,站地來整個人晃晃悠悠地,說:“我,我去趟廁所。”
“我陪你去。”沈榕話說半截被另外一個男人攔住,“哎,沈小姐,你這不會是喝不了了吧?這杯可是你的。”
“我回來接着喝。”
說話間,叨叨拿着錢包已經去了洗手間,張老闆也起身跟了上去。
沈榕好不容易把那個礙事的男人搞定,去洗手間看看叨叨怎麼還不回來,在洗手間門口看到趴在一服務員背上的叨叨,兩人背對着沈榕,她們對面站着張老闆。
“這位客人醉了,還請您尊重些。”
“我帶來的人給老子滾開!”張老闆撲上來想推開服務員,被她側身一躲借勢按到了牆上。
“客人您也醉了,還請小心點。”說完松開鉗制着張老闆的手,護着叨叨退了一步。
“叨叨你沒事吧?”沈榕走上前扶起叨叨。
沈榕看到服務員的臉,那人正低頭看着叨叨,隻幾秒的功夫,但她卻感覺有自己小半生那麼長,從頭來了一遍的錯覺。
沈榕接過癱軟的叨叨,服務員沒有看她,迅速轉身正視着張老闆。
“走我們接着喝。”
“行了你醉了。張老闆,叨叨今兒喝多了,沒法接着玩了,我就先送她回去了,今晚上的酒謝謝了。”說完扶着叨叨往酒吧門外走,那個服務員都沒有回過頭。
“哎走什麼呀!” 張老闆想攔住她們,被服務員邁開步子擋住去路,愣是退了一步。
那位服務員看着沈榕和叨叨上了出租車,這才轉身回到酒吧。
“什麼人?認識?”麥子唱完了一首歌,從台上下來正好撞見事情經過,吹了聲口哨晃過秋原身邊,滿是好奇地問。
“兩小姑娘,喝醉了。”
麥子坐到身旁的高腳蹬上,“看你這角色扮演得上瘾了?姑娘們的護花使者?這是酒吧哎?不是什麼溫室養什麼弱不禁風的花花草草。”
“音弦叫你。”秋原沒接他的話茬。
麥子回頭看側台拿着麥的音弦在招手,從高凳上蹦跶下來像個猴子溜走了。
阿姨從追洗手間出來,正好發現了秋原,“秋啊,洗手台上發現了這個,剛那個穿黃色背心的小姑娘落下的,人還在不有朋友啥的捎回去。”
秋原接過阿姨手裡的粉色錢包,打開看到了身份證,“好,這個我來辦,辛苦您了。”
出租車司機林劍正靠在車門上抽煙,酒吧門開了還以為有客要來了,誰知道原來是秋原。
“秋原啊我說這麼早有人醉了。”
秋原禮貌性地淺淺一笑,“林師傅,昨晚上拜托您送回去的兩個姑娘,一個喝醉了,您還記着嗎?”
“記得記得,兩小姑娘,醉了的那個一路上唱歌,沒消停一會兒。”
“您還記得把她們送去哪兒了嗎?”
林師傅丢了煙頭,腳尖轉悠着踩了個嚴實,“我想想啊,那個叫什麼,長吉路,長吉路有個按摩店,具體叫什麼真不知道,不過就是那個按摩店。”
“按摩店?”
“對,就是那兒,兩姑娘下的車。”林師傅還信誓旦旦地點點頭。
“好我明白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