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源心情不好時會打她罵她,甚至是長時間關在小黑屋,帶她參加酒局任由一些男人擺布,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強迫她在一邊看着,甚至是沈榕。
看到秋原滿身傷痕,隻穿着一件吊帶連衣裙時,沈榕不免得詫異。
已經入了秋,氣溫也逐漸涼了下來。
沈榕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有意無意瞥向窩在沙發角裡的秋原,她抱着雙膝,眼神無神,一動也不動,胳膊腿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沈榕渾身不自在,别扭着挪了過去,拍了下她的肩,誰知她像突然受到驚吓似的一抖。
“咳咳,”沈榕尴尬地咳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是殷司源打的?”
這才距離沈榕上次見到她多長時間,眼前的人竟然被摧殘成這副模樣。
秋原的眼皮抖動了一下,“不光他,還有他帶回來的女人。”
秋原想起他帶回來的女人,紅唇,共同的一點都是格外漂亮。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些女人無意中傷到她,本擔心挨罵沒想到竟得到了他的滿意,從那之後便開始變本加厲,從中嘗到了快感,便又有了下一次,更瘋狂的下一次。
她們的指甲劃破她的皮膚,火辣辣地疼,扯着她的頭發,扇她的臉,氣力不夠了用腳,狠命地踹,似乎踹得狠便能獲得獎賞。
這些發生時,他就在一旁看着,慢悠悠地品着酒,甚至放着音樂,似乎能從中獲得無上的快感。
她嘴角流着血,身上多處淤青,起初還會反抗,但每到那時他便會出手,縱使她制服得住那些女人,卻怎麼也拗不過他。她逐漸看清他的把戲,他就是想讓她表現出弱者楚楚可憐的模樣,所以看他的眼神也從憤怒到逐漸失色,冷漠地望向他,黑暗在眼前聚集,快要将他吞噬。
“能給我根煙嗎?”
沈榕遞給她,并幫她點上。
她沒想到她會抽煙,明明那麼循規蹈矩的一個人。
“你怎麼認識他的?”沈榕既想表現得不那麼在意,又忍不住一探究竟。
“回來之前,我被他父親收養。”
“他為什麼這麼恨你?”
恨我?呵,他應該是恨我的……
“反正他沒回來,你為什麼不跑?”
跑?呵,“跑不掉的……”
剛說完,門鎖的聲音。
殷司源怒氣沖沖地進門,看到了秋原徑直快步走過來,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頓低吼:“老家夥死了,你開心吧?嗯?”
吓得沈榕在沙發上退了一段距離,她從沒有見過他發火生氣,至少接觸中他是一位很有教養很得體,甚至是很體貼的人。
沈榕倉皇而逃,一刻也沒有停鑽到按摩店,大口喘着粗氣,仍覺得心有餘悸。
玲姐耳朵很尖,聽到動靜就知道是她回來了,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狼崽子還有臉回來?老娘的店是你說想來就來……”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玲姐停了下來,“怎麼?又闖什麼禍了?”
沈榕想了想,“不對,我應該報警。”
“什麼呀你就報警?”
聽沈榕說了遍事情的經過,玲姐并不贊成她報警。
“小心找你麻煩。”
沈榕想了一下,大喊一句“我知道了”又沖了出去。
出門迎面撞上一個人。
“走路不長眼睛啊!”
“小榕終于找到你了,我每天都過來一直找不着你,終于讓我見到了!”
“于天怎麼又是你?我都跟你說過無數遍了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有事沒功夫跟你瞎扯!”
說完繞過他跑遠了。
“哎小榕!”男孩戀戀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