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們已開始計時,秋原沒來由地心急,但拿刀的手絲毫不敢松懈,“柯璃月!”
秋原看向周星耀,他這才擡手示意手下人把柯璃月放開,女孩沖過去撲在江岩身上,推開他身旁的人,“江岩!江岩!看看我,你看看我,是我啊!”
江岩氣若遊絲,勉強還有些意識。
“璃月!扶上他過來!快!”
柯璃月力氣不大,個頭也不高,好不容易才把江岩扶起來,兩人踉跄着往秋原這邊走。
“往外走。”秋原随時觀察着周星耀,挾持着康靜山一步一步慢慢往後退。
廢樓前停着幾輛車,站着的幾個周星耀的人也慢慢後退。
“去看看車鑰匙在上面嗎。”
柯璃月艱難地扶着江岩,走到最近的車前,還一邊小聲跟他說:“你放心還有一點就到了我們一定能回去的!有!鑰匙在的!”
“快上去,你會開車嗎?”與此同時,她退到車旁,遠遠地看着周星耀,他的口型在說什麼?
十?是倒計時!
“快上去!開車!”
不等她真的把車開起來,秋原也不敢松手,站在車門外僵持着。
柯璃月大學時考下了駕照,但多年來鮮有機會真正開車,所以基本上忘了,此時一團糟不知該如何下手。
“離合?離合,這個是離合。”
秋原面對着他們一蜂窩沖過來的人,感覺路到頭了。
那一刻她感到猛烈的無望,這麼多年的掙紮,苦苦熬到了今天,還是落得個如此悲慘的下場,她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的人生到頭了。
那些兇神惡煞的人沖了過來,她握着刀的手在抖,她很想哭,放聲大哭,最先沖過來的人突然被踹飛,緊接着殷司源出現,笑着看了她一眼,他說了句話,但秋原沒有聽清楚。
那句話是“我來了。”
秋原從來沒有見到他這麼開心過,發自内心的開心。
殷司源接着解決掉沖過來的三五個人,從腰間掏出把槍指着人群,那些人停住不敢動了。
這時,周星耀才慢悠悠地走出來,“喲,這不是司源嗎?”
“虧得周老闆還記得我是誰啊。”
“好久沒見,司源聽你這話可是真讓我寒心啊?”
殷司源手裡的槍轉了個圈,直起身也不看周星耀,擺弄了下皺巴的衣服,“周老闆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我好心來提醒你,張隊帶的人不出十分鐘就到,你這麼說我可真真是寒心了啊。”
周星耀手下一個人低聲說:“老闆,不出十分鐘就把他們都拿下。”
周星耀擡手制止了他,“司源如此好心,我怎能辜負他這一番心意呢?”
頓了一下接着說:“不過什麼人,值得司源親自來一趟?我倒是真真好奇。”
殷司源輕笑,氣定神閑地看不出絲毫緊迫,“以周老闆的手段,又怎會查不出來呢?張隊的人快到了,我就不浪費您時間了。”
“好,人你帶走,不過秋原說的錄像,就得司源你好好幫幫哥哥了。”
“錄像?雖然不知道周老闆說的什麼錄像,不過你既然給我這個面子,錄像的事定給你解決。”
殷司源目不轉睛地盯着周星耀,走到駕駛座外,“下來。”
這邊秋原才敢放開康靜山,那一瞬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知他聽到了沒有。
等柯璃月上了車,殷司源跟周星耀示意了一下,旋即坐上車發動了。
開到大路上,不出幾分鐘,果然幾輛警車迎面開過來,殷司源響了幾聲鳴笛,其中一輛警車減速開了過來。
下車的是張隊。
殷司源搖下車窗,“把你的人帶走。”
張隊看了眼車内的人,柯璃月忍着哭正嗚咽,江岩已不省人事,秋原則警惕地看着他,張隊随即吩咐身後的人,“快看看江隊情況,叫救護車。”
等江岩和柯璃月下了車,張隊看了眼江岩的狀況,對殷司源說:“你得跟我彙報些情況。”
“張大隊長,這可跟說好的不一樣?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隊聽到這話全然不信。
殷司源沒辦法接着說:“等事過去了你找這丫頭!”說着伸手揉了把秋原頭發,“你們江隊長不比我明白?您再不去,周星耀那狐狸可連尾巴都瞧不見了。”
張隊這才放行。
殷司源哼着歌,從後視鏡看到了張隊,正盯着他這輛車,“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