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的時候撞到門了。”
淩柏言似乎并不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他湊到歲年邊上笑,“老婆給我揉揉就好了。”
歲年皺着眉,輕聲罵了句“不正經”,卻還是牽起他的手,在紅腫的地方撫了撫,“下次小心點。”
回到包間,菜基本都已經上齊了。吃飯前,兩人都還心情不錯。這會兒開始吃飯時,卻都心不在焉了。
淩柏言回想着剛才的事,還覺得怒氣一陣陣地上湧。
……他們怎麼敢這麼說歲年!
他的那通電話其實打得并不久。挂斷電話後,見歲年還沒回來,他就打算出去找他。
隻是沒想到從走廊經過時,卻聽到了林棟那群人在對歲年出言不遜。
“長着這麼一張清純的臉,那裡卻那麼翹,不會是被淩柏言給揉/大的吧。”
“說不定是外表清純的燒/貨,誰知道那小腰在床上會扭得多帶勁。”
“你們說等淩柏言玩膩了,咱有機會玩玩不?”
淩柏言一向是個很能忍的人。他崇尚的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這項特質幫他度過了無數次事業上的危機。
但此刻,他直接沖了進去,給了正興高采烈意/淫歲年的林棟幾拳。
第一拳,完美命中鼻梁。
林棟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周圍的纨绔團們發出一陣驚呼。随後,他的鼻梁一痛,兩管熱流洶湧而出。
第二拳,正中右眼眶。
這一下,林棟那張黃毛覆蓋下的臉可是開了花,紅的白的青的都有,堪稱五顔六色。
兩拳過後,圍觀的纨绔團們終于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将淩柏言拉開。
但礙于淩柏言身上恐怖的氣勢,他們也不敢多做什麼,隻能不遠不近地與淩柏言保持着一定距離,生怕下一秒就步了林棟的後塵。
啧,被這沙包大的拳頭砸臉上,想想就可怕。
“XX的!淩柏言你幹嘛呢!”林棟又驚又怒。
“嘴給我放幹淨點。”淩柏言冷笑道,“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還有你們,給我聽好了。”他看了看旁邊圍着的那群纨绔,冷冷的目光愣是将這群人吓退了一步。
“我和歲年在一起是認真的。當初是我先追的他,而且還費了好大的一番心思,現在我們更是快結婚了,婚後他也将成為淩氏的另一個主人。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
淩柏言知道,和這群纨绔交惡,相當于與S市的大部分家族交惡,之後他的公司想進軍S市一定會遇到更多的困難。
但他不後悔。
如果現在不為歲年出一口惡氣,這群人以後隻會更猖獗,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離譜事。
淩柏言收回思緒,見歲年正沉默着把飯一口口往嘴裡送,他才意識到剛才兩人竟一句話都沒說。
他趕緊把幾盤菜轉到歲年面前,“别光吃眼前的,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嗯。”歲年擡臉朝他笑了笑。
其實即使淩柏言不說話,歲年也沒什麼心思聊天。
讓他心神不甯的正是陸知煜手上的那張相片了。
被困在隔間裡的時候,他其實已經聽到了相機快門的聲音。
他知道那是陸知煜故意讓他聽到的。
在認清陸知煜後的真面目後,他才發現這個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溫柔哥哥,其實是一個無比惡劣的人。
他享受玩弄獵物的快樂,最喜歡看的就是獵物被他逼入絕境後露出的絕望神色。
所以在聽到那幾聲快門落下的聲音後,歲年已經有了準備。
他不怕。
柏言會相信他的,他一定會相信他的。
隻是他沒想到,陸知煜手上的相片并不是剛才拍下來的,而是很久以前的,他不願意再回憶起來的……
那是他和淩宴洲的照片。
明明是在昏暗的包間,但從拍攝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