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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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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江唯一說,“就是我的心太小,隻能裝把我從水深火熱裡救出去的那個人。”

……

酒莊後的葡萄園,夏季翠綠成蔭,黃昏的餘晖灑落枝葉,綽約地将土地染金,踩實在上,獨有份悠然見南山的閑适。

江唯一的長裙仔細提在手裡,腰間皺褶随意幾層,滿不在意的設計反而更精緻成了必不可少的細節點綴,輕松又清新,沒那麼隆重的拘束感。

時聞沐浴在晚霞下,穿着江唯一自嘲不成熟的第一次創作,她想起離開内廳的時候聽李赫蘭不懷好意的直白話:“我覺得你的眼光,一年比一年差了。”

江唯一自認為,她從小到大,除了惦記偶像就沒喜歡過别的男生,李赫蘭說她的眼光越來越差,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時聞的身形輪廓偏瘦,眼形似桃花,比正常男人要多幾分精緻氣息,又因為當刑警而有骨子裡淌着的英氣在。

按道理說李赫蘭嫉妒,也是情有可原。

“我和李赫蘭就是從中學到現在的普通死黨關系,初戀什麼,都是蔣詩詩亂說,你能推理到吧?她是在幫我試探你,可能也想看我們笑話,想看你吃醋。”

“知道。”

江唯一再沒什麼好說,直到時聞問起:“你和他關系很好?”

“他和我一樣,都是班級裡,被其他人排斥的人。”

“嗯。”

“我們第一次交集,是在他被同學們第一次排擠後,我沒看下去,就和他說了一句話。”

“嗯。”

“真的,沒有什麼初戀關系,”江唯一差點舉手對天起誓,“他當時可兇了,垮拉着個臉,又沒你好看,我真的不喜歡,我就是把他當蔣詩詩那樣的朋友。”

“後來兩家的大人又認識,就多了些聯系。”

江唯一坦誠至極的肺腑之言或許有效,等到聚餐的時候,蔣詩詩提議起玩劇本殺,時聞屢屢護着江唯一,饒是她是陷害他的兇手,他也心甘情願往腦門上貼了紙條。

最後一場,江唯一的角色是個實習護士,時聞是她所在實習醫院的醫生,他們兩一見鐘情,在間出租屋裡同居,但兇案發生,她和時聞都成了殺害另一實習護士的嫌疑人。

搜索線索期間——

李大和死者的親密照。

出租屋鄰居對于李大生活作風不好的閑言碎語。

李大買了項鍊,但是過了小美生日,那條項鍊還是沒送出去。

……

嫌疑人“小美”悲憤地将線索一丢:“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蔣詩詩斜她一眼:“不要入戲太深。”

時聞指縫裡夾了根老餘遞的煙,沒顧其他人“為什麼有閑情逸緻聚餐,就是不去看看幾個億地皮”的想問不敢問眼神,他薄的桃花眼皮淡淡耷拉,嘴唇抿直,線索卡在淨白青筋明顯的手裡玩轉。

“案發的時候,我在小美身邊,我們在一起,我正準備給她送上由于近期手術過多而疏忽了的項鍊,她也知道。”

“我不知道,”江唯一一臉我不聽我不聽,“你肯定是和她有不可告人的暧昧關系,還想騙我,我不會再被你騙了!兇手就是你!你怕被我發現,就先把玲玲殺死,這樣就可以和我繼續在一起,也能順利繼承我們家的魚塘!”

“……”

“戲不要太多,”蔣方說,“目前的各種證據都指向,你發現了李大的另一面,因此精心謀劃綁架,準備拷問出玲玲和他的私情。”

“但沒想到,由于綁架過程的不熟練,導緻死者意外死亡?”

“沒錯。”蔣方接上他姐姐的話。

“……”

江唯一卸了自己虛僞的面具:“這隻是個遊戲,你們不要深究到這麼細節的地方去。”

“總之,不是我們,”時聞維護自己,連帶着江唯一一起維護,“不信你們看鄰居家的門口,安裝了攝像頭,我們一直呆在家裡沒出去過。”

“……”

“這還有攝像頭?”李赫蘭不敢相信地問。

時聞将自己準備隐藏起來的線索公布:“真的有。”

就是攝像頭根本沒這麼細節,拍到他們沒出去過,隻是拍到了有兩道鬼祟的身影回他們同居的屋子。

也可以說,是死者和時聞。

各種線索擺在一起,所有人沉默着,江唯一說:“不然,我自首吧,其實我就是殺了死者的——”

“不許場外!”蔣詩詩喊。

“不許!”蔣方也加一。

老餘勉為其難:“那我也,不許?”

時聞坐在江唯一身邊,輕描淡寫朝她望來,遊戲進入下一階段,搜索新的線索,公布線索階段,江唯一坐立難安的姿态表現得更加明顯。

種種迹象,都表明她不想玩了。

時聞在一次發言的人結束長篇大論的發言後,淡淡道:“兇手是李赫蘭。”

江唯一驚訝的表情溢于言表,她一直都以為,是時聞和死者有私情,哪怕是遊戲,她代入感非常強烈地也不想讓這件事發生。

時聞說:“李赫蘭飾演的角色暗戀我女朋友,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插足,所以在我忙于工作冷落她時,他散播了不利于我的消息,在她準備拷問死者時,施以援手,再暗地将死者除去,這樣就能讓她以為是自己造成的失手,也讓死者再沒辦法開口澄清,他安慰她,再購買了機票兩人準備逃往國外。”

不巧的是,李赫蘭在這次劇本中正好是江唯一的青梅竹馬。

他怎麼聽,都覺得時聞是在指桑罵槐。

遊戲結束,劇情真如時聞推理的那樣,幾乎沒什麼差。

由他的嘴裡說出,更染上了強烈的感情色彩。

江唯一頭一回在時聞和他人的立場中對他人抱歉,回去的路途中,不由得問時聞:“隻是遊戲,你為什麼那麼認真?”

吃醋?她才不信。

“懷疑他。”

江唯一一滞,思緒繞幾拍。

時聞說:“李徹蘭那邊滴水不漏,我喊了蔣方和老餘過來,看看他和酒莊有沒有什麼問題。”

江唯一愣住:“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你是不是怕我洩露——”

話鋒一轉,江唯一往座位癱去:“看來所有人都是你找的演員,就我不知道,你們覺得李赫蘭在我面前沒城府,容易露出本性嗎?”

“就我們局裡的人知道,”時聞停車,揉了揉她腦袋,“你亂想什麼,你是受害人,告訴你有助于提高你的警惕,也不是什麼關鍵的事,但一般人不能知情。”

“我還是不開心,”江唯一悶悶不樂說,“我以為你吃醋。”

“要我表演個吃醋?”

“我覺得我日常生活中吃你的醋可多,一天能吃個百八十遍,你每次吃,假惺惺的,你根本不在乎我!”

車子路過臨江廣場,江唯一餘光望見廣場五彩斑斓的光柱,夜生活剛剛上市,各種各樣的小攤販層出不窮,她覺得遊戲裡的貧嘴習慣帶到了現實,她此刻真像那個絕望崩潰的小美:“看到沒,這是我和他以前讀中學時的廣場,我們那時候經常去做陶瓷人,幾塊錢一個,他做一個像我的,我做一個像他的,我們兩一來二去也就感情更加深了,他現在要坐牢,我不能眼看着——”

時聞一言不發開始解自己的安全帶,說上瘾了的江唯一絲毫察覺不到自己的處境,還在念念叨叨:“我們兩就該同甘苦共患難,我要陪着他去——”

“真坐呢?”

江唯一一頓,硬着頭皮道:“當然是陪着了。”

時聞下了車,走向燈火通明的臨江廣場。

江唯一打開車窗,腦袋探出窗戶外:“你幹嘛去?我開玩笑的,小仙男,你快回來!”

夜風裡,時聞回頭看她,語氣沉靜說:“小仙男生氣了,小仙男還很吃醋,小仙男決定,他要去怒做一百個陶瓷人,送給他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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