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穿着牛仔外套，雙手捧着望遠鏡，正站在街道旁左顧右盼。

“蔣方！”江唯一沒顧忌，喊了他一嗓子，“你怎麼在這兒！”

蔣方被吓到，回頭看見她，同樣反問回來：“那你怎麼在這兒？”

“自己看，”江唯一擡下巴朝身側公司大廈點點，“我怎麼不能在這了？”

蔣方：“……”

“你打啞謎呢？”他把望遠鏡收起，随口回，“我就在這附近出任務，不過你知道的，關于案件的隐私這點很重要，就暫時不向你透露了，現在也差不多休息時間，去吃個飯？”

江唯一本來沒打算吃中飯，但是正好碰到蔣方，就點點頭：“那我請你。”

公司附近就有一家中餐廳，裡面的用餐氛圍和菜品都很不錯，還撞上新菜品八折。

江唯一和蔣方挑了個臨窗座位，看着他洗漱碗筷，擡眼都不用，就問起：“今天這場飯别有目的吧？”

江唯一正要開口的嘴閉上，再點個簡單的蔬菜，等服務員一走，輕描淡寫問：“時聞最近和你有聯系嗎？”

蔣方幹笑道：“都和你沒聯系，哪能和我更親？”

江唯一低頭，悶悶說：“那好，沒事了。”

蔣方拿了玻璃杯，給她倒橙汁期間，看見她腳底上穿的高跟鞋，順口問：“你今天去公司了？”

“嗯。”

“真麻煩，還穿高跟鞋。”

“你送我的運動鞋昨天搬家穿了，洗了沒幹，”江唯一回，“不然我也不想遭罪。”

蔣方一時停下動作：“你這話，怪讓人誤會的呢。”

“不是因為鞋是你送的，我才說這句話，而是——”

江唯一恰到好處地轉折，吊足了他的耐心：“我最後一次見時聞，穿的就是那一雙鞋。”

蔣方沒了胃口，他放下玻璃杯，将橙汁給江唯一推過去：“說句實話，江唯一。”

她拿過杯子喝了口，聲音有點悶：“什麼實話，你有時聞的消息嗎？”

“不是，”蔣方說，“我沒給你送過運動鞋。”

江唯一愣住，擡頭看着他。

這時候正好他們點的菜，第一個上來了。

蔣方邊給她夾了一筷子，邊不甚自在說：“是不是我姐給你帶的那雙，是時聞托她的，因為你老是穿高跟鞋，走路上上下下不方便，他怕你摔着。”

江唯一抿唇，許久沒說話。

之後，蔣方再說：“但是我當時看着，和我姐都以為你們會持續這樣，誰知道，他對你越細心，原來是預備着要逃離你身邊了。”

江唯一反過來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蔣方：“啊？”

“吃飯。”

“不是，”蔣方納悶，“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認真說話。”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啊，”江唯一肩頭聳動着，低下頭去，“我說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