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早的,江唯一和時聞卻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完全沒過線的行為,隻是随意談心,像兩人玩的是柏拉圖。
江唯一還在憋悶委屈,時聞哄了挺久,沒哄好一點。
他也無奈,轉過臉,正好江唯一可能還想質問,同時轉過臉來,兩人鼻尖蹭過鼻尖,氣息相互糾纏。
江唯一沒忍住,出其不意地在時聞唇上啄了下,如蜻蜓點水般。
時聞行動不便,水分補充得少,嘴唇略顯幹燥,親起來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但江唯一渾身有過電的感覺,這樣心靈挨近後的親密接觸,實在是隔了太久。
時聞倒是大大方方,索性摟着她的腰,低聲說:“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是個膽小鬼。”
江唯一知道他在回答她糾結的那個問題,心緒沒那麼低沉了,或許時聞比她自己更懂她,她想要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個承諾,一個不會再犯,不會丢下她的承諾。
高興了,嘴角就不自覺地翹高。
江唯一遐想着之後,甜甜說:“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查案。”
時聞忍俊不禁:“查案啊,那你要會很多,還需要冒險,可以嗎?”
江唯一佯怒:“當然可以,你瞧不起我?”
手旋即探出被窩,要給時聞展示一番。
時聞把她的手捉回來,按捺住笑意:“好了,我相信,不用再展示。”
“反正沒什麼事。”江唯一不服。
“誰說沒事?”時聞輕佻地把她的話堵死。
江唯一:“?”
她見到時聞的眼神愈發悠遠,落往她身上,她慢慢懂了點什麼,臉爆炸紅,像熟過頭的番茄。
“這…這裡沒套,”她講話不自覺開始結巴,“我下去吧,很快回來。”
正常劇情中,跑下樓做這種事的應該是男生,雖然這裡角色互換了,但江唯一絲毫沒覺得不妥。
“别去。”時聞捉住她的手不讓動,繼而,另外一隻手往被窩裡探去。
江唯一很快感受到了他的行動軌迹。
她抿着唇,很想制止時聞,想提出來,要不他看着,全程讓她來。
擔心會傷害到他,結果就是忍受着戰栗,被無形的繩索給束縛起來了。
時聞啞聲命令:“唯一,閉上眼睛。”
江唯一就真的聽話閉上了眼,她感受到時聞的身體往下,被他親吻過的肌膚留有餘溫,燙得她想要尖叫。
吻的地方越來越大膽,直到褪去輕薄布料,江唯一手指收緊,抓住了時聞的腦袋。
腳背極度繃緊,每根腳趾都酥酥麻麻,身體仿佛不再屬于自己,陌生的刺激感如一陣接一陣的浪潮席卷而來。
“時聞……”情到深處,她嘴裡喊出的也隻是這個名字,恍惚間想,是不是該給他取個愛稱了,這樣怪生疏的。
“再喊。”
時聞卻很喜歡,于是江唯一被迫地一遍遍喊,直到嗓子喊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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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清理完,江唯一躺在時聞懷裡,眼睛紅紅,不滿道:“你都還沒舒服,光我一個人,怎麼行?”
“聽話,”時聞說,“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江唯一隻得跳過這個話題。
“那你答應我,之後一定要開始複健。”
時聞心情很好地答應。
入夜後,兩人點了外賣,簡單吃了頓。
随後坐在沙發上,是江唯一提出來,沒什麼事做,不如一起看個電影,珍惜下複合的這天,别以後回憶起來,隻有在床上的畫面。
時聞贊成,電視機重新打開,還是江唯一眼熟的電影頻道,廣告時間段。
她想到白天的情緒,順嘴介紹:“我白天看了個電影,就你和蔣方在房間裡聊的時候,那個電影好感動,好讓人想哭啊。”
時聞頓了下,問:“所以你白天是覺得電影很讓人感動,為了電影在哭?”
江唯一感到莫名其妙:“不然呢?”
時聞:“……”
為了電影哭,和沒得到他的誇獎哭,兩者相比,好像是他把江唯一想得膚淺了。
這場博弈,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