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的本來目的就是連着時聞一起引來?
引來後準備做什麼呢?
難不成,知道他們在懷疑他,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殺人滅口?
江唯一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得打了個寒顫。
她搖搖腦袋,将這個可怕的想法甩掉。
“我們進去吧,出來太久也不好,還有要事呢。”江唯一指的要事是套消息。
雖然從剛才的經曆看來,再次進去後,可能依舊沒什麼收獲,但總要努努力不是?
遊輪内部的大廳紙醉金迷,天花闆上水晶吊燈偌大,折射出璀璨迷人的光線,各處陳設無不富麗堂皇,處處彰顯奢華。
江唯一和時聞一道進去,李徹蘭的身上仿佛裝了自動追蹤器,他們一進來,就将眼神精準投放在他們身上。
他端着酒杯過來,臉上堆滿笑容:“去那麼久,我都要以為你們偷偷溜走了,還好沒有。”
說得像是他們之間擁有十幾年的好交情那樣。
江唯一嘴快,回道:“這是在江上,我們又不知道救生艇在哪,怎麼溜?”
“還真是,”李徹蘭笑得意味深長,“是我多想了,别見怪。”
這裡面實在沒什麼好玩,都是阿谀奉承,惺惺作态,江唯一内心反感至極。
随着時間過去,她覺得她面上的平和快要維持不住,時聞竟比她好,還和好幾個人交換了名片,看得她深深佩服。
“其實有宗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李徹蘭不知何時又來到她身旁,旁若無人道。
江唯一一挑眉:“能賺錢嗎?”
“當然能,”李徹蘭毫不猶豫,“賺得比任何行業都多。”
江唯一沒了開玩笑的心思,神色冷峻起來:“違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做。”
“看你吓的,”李徹蘭忍俊不禁,“不違法,不犯罪,隻是處于中間地帶,沾點灰色而已,放心吧,風險不大。”
哦嗬,這是拉她下水來了?
她如此冰清玉潔的人,怎麼可能為虎作伥?
“而且,真正要入夥的人不是你,我的人選在那。”李徹蘭說着,朝某個方向擡擡下巴。
江唯一看去,時聞的身影在那。
好消息,不是要拉她下水,她竟不配。
壞消息,人選是時聞,李徹蘭像是認真的了,要是他們不答應,是不是會把他們兩丢進江裡喂魚啊?
“那這就是他的事了,你得去問他,我不能貿然替他做決定。”江唯一凝重道。
“我知道,他會尊重你的意見。”李徹蘭笃定道。
“?”有這回事嗎?她還不知道她的魅力能大到那種程度,讓一個警官為了她去幹要掉腦袋的事。
“要是……”江唯一試探說,“我也不是很想答應呢。”
李徹蘭微笑:“你以為,你們還有得選嗎?”
哦嗬,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江唯一竭力保持鎮定,從容道:“那隻有這一條路了,如果我偏不走,會怎樣?”
“那就隻有進江裡喂魚了。”
“……”
真讓她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