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皇帝緊張的态度,張太醫不敢大意,仔細把了一盞茶的功夫。
方才放下手,還未開口,秦煜示意禁聲,随後當先出了内室。
張太醫忙爬起來跟上去。
“如何?”
這是張太醫第一次見主子有些急切的樣子。
張決明默默的把裡面那位的位置再次調高。
“回主子爺,貴人除了自帶的弱症,别的并無大礙,仔細調理一下便無妨。”
秦煜知道葉槿安身體不好,卻不知是自帶的弱症。
他擰眉,要求張太醫開藥,張決明搖搖頭。
“貴人應當一直在調養,現在用的藥都沒有問題,再換反而不美。”
張太醫說着不用開藥,轉頭卻寫下一個方子,雙手呈于秦煜面前。
“這幾味養身的藥并不沖突,貴人可放心服用。”
說完臉微微發紅。
隻看那幾味藥,便知是補腎氣的,他心裡微微不自在。
面上還威嚴的樣子讓張太醫配些藥膏來,末了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等他再回到内室,葉槿安依然睡得香甜。
秦煜掀開被子,露出身上點點痕迹,他也覺得自己之前有些過于孟浪。
隻是當沾着藥膏的手指貼上那如凝脂的皮膚。
他又覺得先前自己太過收斂。
忽然手被揮開,那人嘟着嘴低喃道。
“我真的不行了。”
“乖,我什麼也不做,隻是給你上藥。”
秦煜抓住那支手,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勾了勾唇把人摟進懷裡閉上眼。
日頭爬上山頭,又一步步移到正空。
除了偶爾響起的幾聲雀鳴,室内安靜的過分。
葉槿安埋頭拱了拱,那堅硬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驚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沒有松軟的忱頭,而是男人的手臂。
觸到那劍眉和薄唇,他蓦地紅了臉,拉開被子隻想把自己埋進去。
“璟之,可是後悔了?”
拉被子的動作一頓。
葉槿安往上挪動身體,輕了輕嗓子,唇幾乎貼着他的耳朵說,“不,我很歡喜。”
那細細軟軟的聲音如同一把火,一直燒進到人心底。
秦煜轉身把人壓在身上,不客氣地叨住那抹紅,想要告訴對方,他有多歡喜慶幸。
兩條玉臂攀住肩膀,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一室溫度都熱燙人。
忽地咕咕兩聲,兩人齊齊停下動作。
葉槿安一時大窘,将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隻想把自己憋死。
“乖,别把自己悶壞了,你睡了這這麼久,也該餓了,先起來用些吃食。”
秦煜悶笑着把人挖出來,看着那張白裡透粉的臉,心裡一片柔軟。
實沒想到,那個冷清高傲的人兒,與之水乳交融後會是這樣子。
葉槿安打着哈欠被人從床上牽起來,洗漱完又牽到内餐桌前坐下。
面前已經擺了滿滿的飯菜和點心。
“我怎麼會在這兒?”
葉槿被他慢慢喂着吃了些東西,瞌睡終于醒了大半,他後知後覺問。
秦煜眼底冷光一閃而逝,一邊忍着殺意将昨天的事大緻說了。
自己一個大男人,差點被采花賊擄走,葉槿安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轉頭透過開着的窗口看去,驚問。
“現在是什麼時辰?”
秦煜喚一聲,外面護衛進來拱手道,“回公子,此時正是日正。”
那就是下午一點,葉槿安鎖着眉頭站起來,又嘶了一聲坐回去。
秦煜忙伸手把人護住,皺眉問。
“慢點,這麼着急忙慌的可是出了何事?”
“昨晚被那賊人帶走,青玉他們今天該發現了,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着急上火。”
說罷又強撐着站起來要走,手便上卻被人拉住了。
秦煜揮手讓人出去才說。
“我當是為何,你放心,我早着人去通知了,滿府的人,竟沒有人發現你失蹤,也不知是怎麼伺候的,不如我給你換些好用的人。”
秦煜說到這個還有怒氣,這些奴才如此不上心,按他說的都該杖斃。
葉槿安聽完又松了口氣坐下,還不忘為那些人解釋。
“我睡覺向來不需要伺候,若是中間被吵醒,後面就難入睡。
他們也是怕吵到我,都是用慣了的人,一時換了我也不習慣。”
“你呀,就慣着那些人吧。”
秦煜不能越過他這個正經主子去處理那些奴才,隻能無奈捏了捏他的手。
“你那裡不安全,保不準還有其他賊人,不如就留在這裡,至于你用慣的人,我去接來便是。”
“我的稻子剛完成第二次移栽,每天都得記錄,住你這裡可不成。”
葉槿安這次仍然沒有答應,想着自己一邊拒絕兩次,似乎太過強硬,便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