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大的百分之十起不了決定作用。”盛夏反問。
顧文煜:“但是你差的就是這百分之十,有了它你可以打到李柏笙私庫沒有還手餘地。”
“你這百分之十是怎麼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碼。也有自己的目的。我不過是順應而為。”顧文煜觀察着盛夏的表情道:“現在第一條可以談了嗎?”
盛夏把手中的東西還給了顧文煜,“談不了。”盛夏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耳釘:“你都知道我要做空他們,弘大的股票肯定會賣,要不然股價跌到谷底,你不是硬虧。顧家祖訓我還記得。無論這東西在不在我手上,隻要在你手上,結果是一樣。”
想到這兒,盛夏頗為得意道:“喔嚯,看來是談不攏。這半年你要修生養性。棋差一招啊,顧老師。”
顧文煜冷笑兩聲:“行,成交。脫衣服吧。”
盛夏被這猝不及防的轉折弄得愣神,有點結巴的問道:“脫,脫什麼?”
顧文煜關上了窗戶,将冷風擋在了窗外。
盛夏仔細觀察所謂的耳釘,突然反應過來這個玩意它是帶在那裡,他清了清嗓子,善解人意的說:“其實第一條還是可以談一談的。”
“不是談不攏嗎?”
盛夏:“談得攏的,真的,要不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剛才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顧文煜冷淡回應,“不用了,你已經錯失良機。”
盛夏一聽他這話,轉身就想跑。馬力全開,百米沖刺。
可惜顧文煜輕輕松松制服他。絕對武力值差距讓盛夏避無可避。
“我金屬過敏。”盛夏可憐兮兮說着。
“迂回戰術沒有用,這個材質你不過敏,我試驗過了。”顧文煜反手将盛夏壓在床上。
盛夏累得氣喘籲籲,他臉漲得通紅,還不死心試圖靠着左右擺動脫離控制,“等等,你什麼時候試驗過。”
顧文煜給個你懂的眼神,手繼續壓住盛夏,避免他逃跑,另外一隻手打開了床頭燈。
“MD,顧文煜。”
啪的一聲,突然的光亮在盛夏眼前綻放開,他有點眩暈。微微眯起的朦胧視線内,他看見那些消毒好的工具和物品已經依次擺放在床頭櫃上。
盛夏立刻收斂好了情緒,聲音帶着點嘶啞,委屈感十足求饒:“别這樣子,顧文煜,我怕。”
清冷美人破碎感那不是一般的沖擊力強,特别是當他們示弱的時候,很能哄住人。
顧文煜壓住盛夏的手下無意識地松了松力道。
盛夏趁機鯉魚打挺,一個擡腳飛踢。
顧文煜偏了偏腦袋。
盛夏的腳丫子直接用力蹬在顧文煜肩膀處,這一腳用盡他的全力。
然而顧文煜隻是往後晃動了一下身形。他冷眼看着錯失最後逃跑機會的盛夏,慢條斯理地走下了床,啪一聲關上了房門,‘卡擦’反鎖住。
堵死盛夏唯一的逃跑通道。
盛夏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房間内,從激情澎湃的罵人聲,到可憐兮兮的求饒聲,再到嘶啞難耐的哼唧聲,浪潮不斷,直到天明。
[看了嗎?弘大真的财務報表造假了。]
[前幾天出來澄清的時候,我還信了,是我天真了.]
[國外各大頭版頭條全是那個舉報的文件,寫了足足一百多頁。這是錘到底。]
[說到這個,我真想請教一下那個寫材料的人,我有這功力,我也不會至今默默無聞。]
[遠東會不會救場。畢竟是太子爺的公司。
[李敬遠為什麼要開個這個公司。是不是為了搞些不正當交易。]
[李老子出不出山,救不救場。]
[現在誰敢救,這資金窟窿誰補的了。而且也不可能那遠東的錢去填這個坑,其他股東肯定不答應。]
[那不一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是什麼走向。明面上是各方控股,還不是李家一言堂。]
[..........]
砰的一聲,桌子上的水杯晃動了兩下。
“李少?”助理膽顫心驚地開口。
“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媽的。”李敬遠扯了扯上衣的領子,問道:“GTH那邊有聯系到什麼人嗎?”
助理搖搖頭道:“他們公司規模很小,沒有多少人。大部分人都一問三不知,跟這次做空無關。”
“不可能無關,最近我資金吃緊,做假的消息就被放出來。明顯有人等着做空我們。那文檔不是一兩天就能寫出來的,時間卡的這麼準。”李敬遠想想到,“東赢銀行那邊有聯系嗎?”
助理又是搖搖頭,“還在接洽中,他們有點想觀望。”猶豫片刻後,助理小心翼翼道:“要不您回家跟老爺子商量一下,大家或多或少都要賣個面子給他老人家,他出面,事情方便多了。”
李敬遠看了助理一眼,厲聲呵斥:“滾。”
助理尴尬的收拾了桌上的東西,麻利走出房間。
李敬遠看着一團亂的辦公室,拿起了車鑰匙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