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小徐雙手被固定在後排座椅邊上,眼睛一直停留在盛夏身上,不敢移開。
盛夏走近兩步安撫道:“沒事。他們不會傷害你。八個小時後,他們自會放你走的。”
“顧少知道嗎?”
“如果我今天沒回家,你幫我帶句話給他。”
小徐還等盛夏後半段,可遲遲沒下文。
盛夏笑笑,“算了,不用帶了。”
如果他回不去,也就沒必要讓顧文煜知道。
盛夏和假顧文煜上車,他們要去H市碼頭。男人隻是紮眼看過去像顧文煜而已,過不了安檢。
所以開車是唯一的辦法。好在從這座城市開車去目的地也隻需要四五個小時。
窗外的風景從霧蒙蒙的清晨一直到黃昏,他們終于到碼頭。
兩人停好車,迎着海風和晚霞,朝着港口走去。兩人等會畢竟要演戲,還是熟路點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還好嗎?身體受得了嗎?”假顧文煜問。
盛夏背上包,“還行吧!你應該比我累。基本上都是你在開車。”
“我身體素質比你好點。”
盛夏:“你知道我們可能有去無回嗎?”
男人笑笑,笑容挺英氣,“在我宣誓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的命上交給了人民。”
盛夏:“那,祝我們好運。”
兩人按照指定位子來到了一艘遊輪前。船上隻有一個人,看起來很老實,見兩人走過來便問,“是不是盛先生。”
盛夏點點頭。
中年男人仔細的打量兩人,确認無誤後,笑容親切說:“快上船,要晚了。明天早上正好可以開到目的地。”
盛夏熱絡的挽着假顧文煜的手,說說笑笑的進了船艙。行程過半盛夏倒了杯酒遞給了假顧文煜,在隐蔽的位置打了個暗号。
假顧文煜喝完酒後,逐漸陷入昏睡。
中年男人走進船艙,拿着檢測器仔細檢查了兩人,目露兇光威脅道:“老實待着。”
兩個小時候,船開到目的地。
海浪聲呼嘯着,無論從那個方向看出去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遠處若有若無有星星燈火,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溫暖。
一聲鳴笛聲響起,緊接着撲通一聲,中年男人跳入水中。
半小時之後,一輛船隻靠近他們,幾人登上船。
艙門被“刷”的一下打開,走進來一個面目可怖的光頭男人,後腰處明顯帶着槍支。他身後的男人先是從上到下檢查一番盛夏,然後又檢查了盛夏的随身包裹,确認無誤後,又将躺在床上假顧文煜搜索了一遍。
光頭男人道:“東西呢?”
盛夏皺眉,“我不知道。”
光頭男人刷的給了盛夏一巴掌,盛夏被打的側過臉,嘴角溢出血絲。
“李敬遠沒跟你說?”
盛夏搖搖頭,“他隻是讓我按時上船。”
另外一個男人上前,對着假顧文煜的臉頰扇了幾巴掌,“他媽的,别睡了,起來。”
假顧文煜一副被剛醒,一臉不知所措。
“問你呢?東西在哪裡。”男人用槍指責假顧文煜的腦袋。
盛夏在角落對着他擺擺手。假顧文煜說:“我不知道,我是出來旅遊的。”
盛夏打量着艙内環境,李敬遠一定把東西放在船上。他要錢,不見東西,别人不會給錢。但為什麼從來沒有提過東西會放在那裡?這太奇怪了。
光頭男人對身後人說:“去,把他們叫上來找。”
過了會,上來了七八個人,開始地毯式搜索船艙,果不其然在船艙下方找到一個秘密通道。
他們用槍指着盛夏和假顧文煜,讓兩人先進去。
夾層裡是個一人高的空間,裡面放着幾個小箱子,桌子上擺着個電話。
光頭男人指着盛夏讓他去拿電話。
電話撥打界面有一個号碼,盛夏撥了過去。兩聲後,電話響起,李敬遠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樣品在桌子下方的小盒子裡面,先驗貨。”
光頭指着假顧文煜道:“你去打開箱子。”假顧文煜被推得踉跄,走向一旁。
‘可哒’,鎖扣被打開。假顧文煜深吸一口氣,猛的打開箱子,無事發生。箱子中間放着一小袋白色粉末。
光頭身後的男子走了過去,打開袋子,試了試,“沒問題,好貨,大哥。”
李敬遠繼續說:“錢呢?”
光頭冷笑,“錢,我們帶了。那麼大金額,你又要現金,我們肯定不會随身。”
盛夏心裡一咯噔。現金,為什麼一定要現金。境外轉賬不是效率更高,李敬遠甚至可以在境外完成置換,直接在國内拿到流動資金。現金才是真的短時間内難以洗幹淨。
除非,李敬遠根本沒有想完成交易,他想黑吃黑。
冷汗從盛夏臉頰劃過,他垂目去看不遠處的假顧文煜,打了個手勢,‘情況有變。’
李敬遠道:“我必須看見錢。”
光頭拿着槍柄處敲了兩下腦袋,笑的前翻後仰,“李少,咱們不是第一次交易。錢就在我們船上,你可以讓你這兩個一竅不通的小弟去跟我拿。”
李敬遠輕笑一聲,緊接着挂斷了電話。
光頭男人摸不着頭腦,拿着槍指着盛夏,“什麼情況。”
船艙内的人突然驚叫,“大哥,我們的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