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我說我都說……”
随着抹布被拿開,男子朝迫不及待的開始嚎了起來,聲音之大震得潇湘月耳朵發麻。
“是他們指使的,他們說隻要我進到大小姐的房内待上一會便能給我五兩銀子,大小姐,他們,他們還說要是能将你清白給毀了還能再加五兩,我李二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大小姐,看在我沒做出不該做的份上放過我吧。”
話說道這,李二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又接着說道:“我,我還可以将他們給我的銀子都給大小姐。”
聽到李二的話衆人皆面露震驚,沒想到朗勾辛表面看着如此溫文爾雅一人,私底下竟能做出毀人清白逼良為娼之事。
對于耳邊吵雜的議論聲,潇湘月充耳不聞轉而看向李二:“不知他們有沒說讓你做這事是為了什麼?”
“他們,他們有提過一點……”
“潇湘月!李二!”
看着一臉慌亂的朗勾辛,潇湘月十分淡定的回道:“我能聽到,不用那麼大聲,等會便能輪到你。”
見到朗勾辛還要說什麼,潇湘月一個眼神,身後的打手便抄起一塊破布往朗勾辛嘴裡塞去。
速度之快,周圍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看着手法幹淨利落的打手,潇湘月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花了銀子的,質量真是不錯。
待人安靜下來,潇湘月示意李二繼續。
“他們說了,隻要能毀了大小姐的清白,憑着訂婚帖子再加上大小姐又沒了親朋好友,他便能輕輕松松的拿下大小姐的宅院。”
話說道這衆人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面前這位看着人模人樣的男子,實際也是個人面獸心之輩,就為了人家的宅子竟做出此等毀人清白謀财害命之事。
這是讓人死了還不安生,日日受人唾罵啊。
看着始終低着頭不作言語的潇湘月,想起之前她因婚約對朗勾辛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一旁的婦人生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趕忙上前安慰。
“姑娘,你也别太過傷心,能早日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也是不錯的,總好過結了婚才發現,到那時才是真真無法挽回。”
大娘的話音落下,不多時一陣輕微的嗚咽聲傳來。
看着哭得傷心的潇湘月,婦人有些心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看向朗勾辛的目光也有些不善,潇湘月可以說是她看着長大的,自從她家裡人相繼離世後,她便是靠着左裡右舍的接濟一點點長大。
聽到潇湘月一臉高興的說,有個溫柔的男子拿着婚書要來娶她時,婦人是有些怅然若失,但更多的卻是為潇湘月感到高興。
終于能有個人來照顧她了,不曾想來的卻是這般人面獸心的家夥。
“朗勾辛,将信物留下後,帶着你的柔表妹滾出我的宅子。”
潇湘月并沒有傷心太久,稍稍将面上的淚水拭去,看向朗勾辛的目光十分堅定。
“月兒,你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面前這人便是最好的解釋,還是你想跟我一起去面見官府?”
“月兒,我們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嗎?”
“你将我浸豬籠,害我性命之時可有想過挽回餘地?”
“月兒……”
“别叫我月兒,你的月兒已經死了,你就說信物還與不還吧,如若不還可别怪我強取了。”
看着潇湘月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神,知道倆人再無轉圜的餘地,周圍人也目光不善,仿佛似在印證潇湘月的話。
朗勾辛輕歎一聲,從懷中取出玉佩遞給潇湘月,面上依舊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
隻是現在的潇湘月已經不吃這套了,看着他那張臉便直泛惡心,也不知是自己的情緒,還是原主的情緒。
潇湘月看都不想再看朗勾辛一眼:“放桌上吧,之後你就該帶着你的垃圾離開了。”
朗勾辛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潇湘月一副拒絕溝通周圍人又虎視眈眈的模樣,擔心破罐子破摔的朗勾辛還是沒敢在繼續耗着。
在衆人的目光下草草收拾了一番東西後,便帶着雲天柔灰溜溜的離開了。
沒了熱鬧可看的衆人不多時也紛紛離去,最終隻剩下一位婦人面帶擔憂的看着潇湘月,生怕她做出什麼傻是,畢竟曾有人拜托她要幫忙好好看着潇湘月。
“今日之事謝謝娘子,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報答,時辰也不早了娘子先回去吧,奴家這邊還要收拾一番。”
不多時,宅院裡的人都走光了,潇湘月草草尋視了一番,将宅子内還算能用的東西收拾出來。
看着面前的一堆破爛,潇湘月不由的感概,外表看着挺輝煌的宅子,内裡怎麼裝的卻全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