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天旋地轉,沒多久變砸到一個正在吃飯的遊商身上,發出幾聲驚呼。
“嘶——哎喲——哎喲喂——”
“啧……額滴腰啊——”
落地的巨大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因為喝酒而迷離的雙眼也被吓出幾分清明。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其他人不清楚情況,可坐在潇湘月身旁的人可将事情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着依舊淡定自若吃着飯的潇老闆,幾人稍稍正視了幾分。
“掌櫃的既然喝醉了,就别到處亂跑了,摔着自個沒事,得罪的大人物那可就要命了不是?”
剛被人扶着站起來的遊商,聽到潇湘月這話,頓時怒上心頭,指着潇湘月正要開罵,下一秒自己的手指便被人給折斷了。
擡眼看去,竟是個不知何時到來的漢子,在場遊商有幾位見識較廣的,一眼就将其認了出來。
“這不是張氏镖局最厲害的那個乾日嗎?”
“他怎麼在這?”
“聽說他一人便能舉起萬斤大鼎,就他将李二扇飛那輕松勁,看樣子傳言非虛啊。”
潇湘月冷眼看着那名叫李二的遊商捂着手指痛呼出聲,待到乾日回到她身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小女子平生最讨厭被人指着。”
說出的話想撒嬌似的,可在座的各位卻不敢将其當做玩笑,畢竟她身後那位可不是吃素的,萬一嘴上每個把門的,再整出點事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曆堂拍着手掌大笑出聲,同時一個眼神便讓人将李二帶了下去。
“潇掌櫃的受驚了,是在下帶來的人不懂事了,往後他必定不會再出現在潇掌櫃的面前。”
潇湘月歪頭看向身旁的曆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曆掌櫃的說的什麼話?應是小女子向衆人賠罪才是,說好的我做東,卻鬧出了這擋子事,擾了各位的雅興啊。”
說着,潇湘月舉起滿滿一杯酒作勢要給衆人緻歉,可還不等她将其送到嘴邊,就被人攔了下來。
“潇掌櫃的不要折煞在下,是在下帶來的人不懂事,理應是在下給潇掌櫃的陪個不是。”
說着曆堂便端起一杯酒一口幹下,周圍也頓時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見到衆人的目光齊齊轉向她,潇湘月微微一笑:“終歸是毀了各位的性質,小女子給你們賠罪了。”
說完潇湘月潇灑的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看着她那副幹淨利落的模樣,人群中不知先從何處傳來一聲叫好,随而來的便是第三第四聲,一時之間掌聲轟鳴。
待到衆人稍稍安靜下來後,曆堂便開始恭維起潇湘月,說了這什麼女中豪傑之類的話,這話一出,其餘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潇掌櫃的,冒昧問一句,不知你是如何将乾公子請來做護衛的,據我所知乾日大人他可從未被人請動過,多少達官貴人親自上門都無助于事。”
“潇掌櫃是如何做到的?”
“想必潇掌櫃是出了大價錢的吧?”
“哎!說的什麼話,乾大人可是區區一點銀子便能請得動的?”
衆人議論紛紛争執不下之時,轉頭看向了潇湘月,希望能得到一個結果。
對上衆人的目光,潇湘月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作為兄長幫幫小妹很合情合理吧。”
聽到這話的衆人皆露出震驚之色,整個長安城誰不知道乾日是個被張老爺子撿來的孤兒,今日怎地突然間就冒出了個‘小妹。’
在場的人齊齊看向乾日,妄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不悅,不然就憑今日他們所做之事,怕是以後的遊商之路不太好走啊。
隻見乾日那張滿是兇相的一張臉,竟‘詭異’的出現了笑容,看樣子是同意了潇湘月的說法啊。
一時之間,陪罪敬酒之人開始多了起來。
看着他們那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潇湘月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話。
我還是喜歡看你們當初那桀骜不順的樣子。
沒多久,場上的氛圍變安靜了許多,衆人對上潇湘月的目光再也沒了一開始的不屑,變得恭恭敬敬起來。
見效果也差不多,飯也吃飽了,潇湘月看向一旁悠閑看戲的曆堂:“說吧,在不說我可就先回去忙了,畢竟我與曆掌櫃不同。”
“哦?怎麼個不同了?”
“曆掌櫃的家大業大,手下辦事之人無數,小女子微薄生意,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曆掌櫃談天說地。”
“潇掌櫃這話未免也太看低自己了,一月能賺上百兩銀子的生意,若這也能稱之為微薄,怕是在場的許多人便該說是沿街乞讨了。”
“曆掌櫃這話就嚴重,小女子可不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