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房内亂七八糟的東西,潇湘月半靠在軟塌上,好整以暇的看向蓮霧山:“又打聽到什麼新消息了?”
倒水回來的蓮霧山聽到潇湘月這話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水,這才緩緩說到:“我這的消息有點多,不知道潇姑娘想聽那個?”
潇湘月一臉淡定的給蓮霧續上茶水:“哦?有關于我的嗎?”
蓮霧山一想到今晚來人蹊跷,看着桌上放着的兩塊明晃晃的令牌,伸手拿起仔細看了看。
“潇姑娘何出此言,難不成你也找到了什麼新消息?”
似是疑問的話語,語氣确是不容置疑的笃定,畢竟令牌上那明晃晃的幾個字,以及那熟悉的印章都張示着其中的不簡單。
特别是它們還出現在手握大宅孤身一人的柔弱女子手中。
潇湘月将令牌從蓮霧山手中奪了回來,漫不經心的把玩在手上:“新不新的倒也談不上,隻是一份普通的家書罷了。”
蓮霧山眉頭一挑:“跟今晚來人有關系?”
潇湘月眼皮不擡:“你覺得呢?”
見到她這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蓮霧山長長的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哎~既然姑娘不願多說那就又在下先來抛磚引玉吧。”
“你的前未婚夫來頭可不小呢~”
話音落下,蓮霧山頓時直勾勾盯着潇湘月,想知道她會露出個什麼表情。
隻可惜,終究還是令他失望了,不對,也沒有失望,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波動的。
隻可惜不他所想象中的遺憾或是驚訝,而是一副興緻缺缺的模樣。
蓮霧山故作傷心:“怎麼這個表情,我說的事情就這般提不起你的興緻嗎?”
潇湘月白眼一翻:“有事說事,别逼我上手。”
“好嘛好嘛,我認真說,之間糾纏你的前未婚夫他……”
聽着他一口一個前未婚夫,潇湘月直感覺晦氣,當即打斷了蓮霧山的話語:“朗勾辛,他叫朗勾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己打斷他的話後他不僅不惱,反而還挺開心。
蓮霧山抿了抿嘴乖巧答應:“哦哦好,之前糾纏你的朗勾辛他曾經也是個身家不菲的貴公子,其地位可不弱于衰落前的我們呢。”
潇湘月一臉的不屑:“然後呢?發生了什麼導緻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人士成了市井人家。”
“那當然是做了個可以滅九族的大罪。”
聽到滅九族這三字,潇湘月下意識的接話:“造反還是刺殺皇帝去了?”
“造反。”
“!!!”
本來随意一說的她,沒想到還真被說中了,驚得潇湘月頓時瞪大了雙眼,坐直了身體。
可随後她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好奇的看向蓮霧山:“既然是造反,那他怎麼還活着。”
蓮霧山雙手一攤,滿臉無辜:“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救的人。”
随即,潇湘月也反應了過來,也對,那是人家的事,自己操啥閑心,又不是什麼關系很好的人。
潇湘月當即又舒舒服服的靠了回去,眼神示意蓮霧山接着說。
“朗勾辛那的父輩與我們父輩關系不淺,曾一起合謀過造反一事,當然,以現在的情況當然是失敗了,按照結果來說,我們這些人都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但……”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将我們留了下來,另有所圖?”
“不然呢,這種大罪,那小心眼的皇帝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們這些小孩子?斬草不除根那可是大忌。”
潇湘月微眯:“你似乎很了解當今皇帝陛下啊。”
蓮霧山随意的擺擺手:“隻是聽人提起過幾句。”
“哦……那你要報仇嗎?”
“當然了,殺父之仇怎能不報。”
“所以你也要造反?雖說從剛剛來看你身手确實不錯,但——皇帝身邊的那些人應該也不是吃白飯的吧。”
“你不一起嗎?”
“我……我才剛勉強掙了點銀子,且要功夫沒功夫的我拿什麼去報仇,而且……我可不認為我要報複的主要對象是皇帝……”
?
“你……另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