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隻要能獲得她的武器青鸾琴,便能習得這等神奇密術。
雲栖梧此番便是為此而來,随着一聲開始,她便迫不及待的喊出了十萬兩黃金的高價。
霎時間,本來還蠢蠢欲動的江湖人士頓時恹了下去,他們中大多都是些空有武力,一心想着劫富濟貧風餐露宿之輩,能來此不過是靠着個江湖名聲。
雖然也有武林山莊之類的存在,但他們有自己本身的功法,看不起那些個旁門左道。
于是乎,在少數幾人因那響亮名号有着幾分興趣下,喊了幾聲,卻都被雲栖梧那一個又一個十萬兩黃金的壓力下,遺憾放棄。
不多時,一把鑲嵌滿各色寶石,閃閃發光的古琴便送到了包房。
這……
潇湘月疑惑:剛剛在下面的時候它有那麼閃嗎?
聽到介紹的時候,潇湘月也隻是對其名字有幾分興趣,但并沒細看,畢竟她對樂理一竅不通。
現在送到房間,近距離的觀察下,潇湘月不由的感歎:這哪是琴,分明是行走的寶石标本庫吧。
上頭除了最常見的金銀玉,還有各種寶石組成一隻炫麗無比的青鸾。
潇湘月喃喃自語:“這玩意真是武器嗎?”
正欣賞的雲栖梧聽到這話,當即便要給潇湘月演示一番。
花落,潇湘月便見到雲栖梧雙手一抓,直接将倆人才能擡起的古琴舉過頭頂,作勢要朝潇湘月砸去。
這是在場衆人無一人想到的動作,就連身為殺手出身時時刻刻守着潇湘月的蓮霧山也沒想到。
潇湘月本以為雲栖梧要以一己之力将這裡的時間觀換成玄幻,卻不曾想她走的竟是‘腳踏實地’的路子。
在潇湘月一臉震驚的目光下,那把閃着金錢光芒的古琴就這麼懸于她的頭頂。
“我擦!這家夥怎麼比我還秀。”
潇湘月頓時感覺自己的扇子不香了。
“怎麼樣?服不服?”
雲栖梧舉着古琴,一臉得意的看向潇湘月。
若是平時,潇湘月肯定還要與之争辯一番,但現在,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跟這種開挂的可玩不來。
待到雲栖梧将古琴輕松放下,潇湘月似是想到了什麼,帶着同情憐憫的目光投向了陸青臨。
被無端盯上的陸青臨一臉呆愣。
“你将這玩意買回來就是這麼用的?”
“對啊,我父王……我父親說,女孩子在外頭還是琴棋書畫這一類的好看,這起樣四樣東西有三個都太小太輕了不好使,唯有古琴不僅大小重量長度合适,還完美适配父親給我的要求。”
聽到雲栖梧這話,潇湘月沉默半晌,小聲嘟囔:“或許你理解錯了自己父親的意思呢?”
“你說什麼?”
“啊哈,哈,沒什麼,我隻是好奇作為女子你的力氣怎會那麼大。”
剛才潇湘月見一把古琴還需要倆人擡進門時就有些意外,明明這玩意是空心的,有那麼重嗎?
當即趁雲栖梧檢查時就伸手試了試,沒想到比她想象中的還重。
雲栖梧不以為然:“哦,當然是從小鍛煉的啊。”
見到潇湘月依舊一臉疑惑,她這才指着陸青臨解釋起來:“倆家夥不跟你說了嘛,我家是真有皇位要繼承,像我這種身家,很容易被人惦記上的。”
“與其訓練死侍殺手護衛來保護自己,還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畢竟死侍殺手護衛總有死光擋不住的時候,到那時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若是自己有實力,将敵人反殺都不成問題,不然我與那些個普通人家小姐一樣,成日隻跟女工刺繡打交道,殺手叛軍攻進來時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雲栖梧語氣忽然一變。
“肅公子你知道嗎?其實死倒還算得上是我們這種出身最好的結局,最無法接受的是淪為娼妓供人淩辱取樂。”
雲栖梧手指輕拂琴弦,眼神空洞不知是想到的什麼,語氣忽的堅定:“我雲栖梧此生絕不為奴。”
潇湘月看着好好一個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忽然變成破碎布偶,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能沉默的在旁邊坐着,等她自己調理好。
下方的人還在争吵着出價,吵吵嚷嚷好不熱鬧,房内卻因雲栖梧的一番話,安靜到了極點。
三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潇湘月甚至連茶水都不敢去拿,生怕驚動了正沉迷于悲痛的怪力郡主。
萬一自己随便發出動靜,給她代入到了幻想中的某個場景,擡手給自己開瓢了怎麼辦?
現在古琴可還在她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