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栖梧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便開始研究起了古琴,在此期間,陸青臨也拍下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個令牌,據說是某個大人物的承諾。
潇湘月對那令牌有些好奇,她發現這時代的人真的好喜歡用令牌作為信物,不擔心有人僞造嗎?
潇湘月心有疑惑,不由的問出聲來。
陸青臨聽到這話将剛到手的令牌抛給潇湘月,讓她看看能否領悟其中玄機。
潇湘月上下翻看,除了感覺令牌上的字迹奇怪了點,花紋繁複了點,這些若是肯細細琢磨一定可以仿制,也沒什麼令人感到獨特的地方。
見潇湘月搖頭,陸青臨皺眉:“你怎麼連這都不懂,你們家族不靠這東西認人嗎?”
這話一出口,潇湘月内心暗自腹诽,這家就剩我一個了,拿什麼去認人,不對,家裡還留了底,但也需要信物驅動。
她現在雖然沒有找到,但多了解了解這類的真僞還是很重要的。
“啊……哈哈,我們有其他特殊方式。”
陸青臨并沒有發現潇湘月的不自然,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畢竟他與自己并沒有立場沖突。
“令牌信物這種東西,都是從同一塊材料分離制作而出的,他們本身就有着獨屬于自己的紋路,更何況還有人工雕刻銘文,嵌金絲等精妙技法。”
潇湘月點頭:原來是人工加天然雙重認證。
“若是有人用同一塊材料,輔以人工手藝,後請高人将其中一方信物調換,原主人與他人還能順利相認嗎?”
陸青臨在聽到潇湘月的問題時雙眸微亮,十分興奮的回道:“過程可能會坎坷一點,但最後終能相認,但很少人會那麼做,大多數人都選擇盜信物,畢竟這個實施起來沒那麼困難。”
潇湘月若有所思點頭。
随着又一道接連不斷的鑼聲響起,本次竟賣會壓軸品之一——天山雪蓮
終于登場了。
終于來了,蓮霧山激動的站起身,雙眼直直的盯着台下的東西,雙手緊握,微微顫抖。
一旁的潇湘月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擔憂,這家夥有錢嗎?
不會要跳下去直接搶吧。
所幸,蓮霧山對自己的情緒控制比之前好太多了。
台下人群叫喊聲絡繹不絕,人人都想獲得那療傷聖藥,畢竟這可是堪比第二條命的存在。
“一億。”
下方都是些散戶,資金可沒包房裡的世家大族充足,随着一億喊出,場内霎時間鴉雀無聲。
下方的主持到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繼續鼓動着在場衆人出更高的價格。
在悉悉索索的動靜中,蓮霧山也喊出了聲:“一億一千萬。”
潇湘月扯了扯蓮霧山袖子,湊上前悄聲:“你有那麼多銀子嗎?不會要把我們這些人壓下來吧。”
蓮霧山給了個安撫的眼神,輕輕拍了拍潇湘月的手,繼續與他人竟價。
房内的雲栖梧與陸青臨見此一幕,也湊到潇湘月身邊,小聲嘟囔起來。
雲栖梧看着蓮霧山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麼名貴衣裳,叫價竟比自己這個郡主還猛,仿佛花的不是自己銀子似的。
她不由的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場景,不會花的全是肅公子的吧,他究竟是哪裡人,竟這麼有錢。
“肅公子,你還不管管嗎?似乎有人在刻意擡價。”
陸青臨在一旁看得清楚,最開始與那位蓮公子竟争的人早就換,聽聲音,很像之前混水摸魚擡他價的人,想來是這酒樓為了多賺銀子特意安排。
潇湘月搖頭:“他的事我管不了,他與你們一樣,也是做了交易進來的。”
倆人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蓮霧山聽到這話身形一僵,随後緩緩轉身,目光掃過潇湘月看向了陸青臨。
“不知公子有何高招?”
“高招倒談不上,不過是些小伎倆罷了,若公子銀子多,沒必要在意,隻需喊出一個他們不敢承擔的價格即可。”
“我銀子快見底了。”
“這樣麼……”
潇湘月在一旁就這麼看着他們倆人小聲交談,桌上的糕點水果啥的都已經被她吃了個七七八八。
拖麥稈手藝的福,一場竟賣會下來,潇湘月不僅一分錢沒花,還賺了不少。
雲栖梧看着從未喊過一次價的潇湘月,不明白他是為了什麼來此。
“肅公子,快結束了,你沒什麼要買的東西嗎?”
潇湘月搖頭,心底也在思索着,自己好像忘了點東西,究竟是啥來着……
随着敲錘聲落下,天山雪蓮最終還是到了蓮霧山手中,東西送到房間内時,潇湘月還在擔心蓮霧山結不了賬。
卻不曾想,他隻是掏出了塊令牌遞過去便解決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錢了!?!
這兩天的房費咋還要我付。
一想到這個,潇湘月就氣得牙癢癢,瞪大了眼睛看向蓮霧山,一副你不給個說法勢不罷休的模樣。
蓮霧山一舉一動都被潇湘月那宛如吃人的目光緊緊盯着,最終他還是扛不住壓力,吐出幾個字:“我隻是個跑腿的。”
此事事關重大,在目标達成前他不能說太多,容易引火燒身。
潇湘月冷哼一聲,目光也從蓮霧山身上移開了。
随着壓軸品被人帶走,這場竟賣會也要結束了,随着音樂聲響起,舞妓上台,潇湘月看向場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