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直接走還是先吃個飯?”
房内雖有水果糕點啥的,但潇湘月還是想正兒八經吃一餐,剛好今日關于膳食的消費都由酒樓承擔,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蓮霧山急着帶東西回去複命,跟潇湘月說了聲後便徑直離開了,雲栖梧與陸青臨倆人表示吃過再離開。
正吃着時,錢山敲門進來告訴潇湘月有人找。
一頭霧水的她走出去發現是個完全不認識的老爺,雖看着面生,但身上的氣味卻令她熟悉得很。
正是前些兩日她想要的香料味。
“在下肅子軒,不知這位老爺如何稱呼?”
“我叫烏梁海。”
“原來是烏老爺,失敬失敬。”
“不敢當不敢當。”
見到潇湘月給他行禮,烏梁海略微有些慌張的趕忙将人扶起,立馬讓手下送上一個罐子遞到潇湘月面前。
“這是?”
“公子不是喜歡我的香料嗎?前些日子沒貨,加之那人有契書在身,不能随意買賣,現下我知曉了特意帶來給公子,還望公子喜歡。”
“原來是這樣,多謝烏老爺,不知這香料售價幾何?”
“不,不要錢。”
聽到這話,潇湘月眉頭微皺,從剛才她就想說了,這家夥看起來怪怪的很不對勁啊。
“烏老爺這是看不起本公子麼?”
聽到這話,烏梁海吓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幸好身邊的手下扶得穩,這才沒出洋相。
“不不不,不敢,公子看着給吧。”
“看着給是個什麼意思?”潇湘月不明白他這話裡頭的意思。
不會是那位好心人見她為香料一事苦求不得,特意幫我将人壓過來吧?
但此事不是她臨時起意的麼,自己又沒說出去過,出來那個村長,還有誰會知道?
“實在不行,公子給個成本價?一千兩?”
見潇湘月遲遲不說話,還皺着眉,烏梁海心中不由的暗自叫苦,早知道他來頭那麼大,自己就不貪心了,希望不要被記恨上啊。
聽到價格,潇湘月撇了一眼烏梁海,沒想到還真是成本價,就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在幫自己。
但看這人身體抖成這樣,來頭指定不小,潇湘月想了想,直接将銀票丢給烏梁海拿走香料。
“錢貨兩清。”
“是是是。”
潇湘月剛進門,雲栖梧第一時間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雲栖梧咒罵出聲。
潇湘月不明所以看向陸青臨,還以為這家夥又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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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三人就此分道揚镳,此次出來時間很久了,距離春節也沒多長時間了,潇湘月秉着不想匆忙趕路的想法,決定次日一早便動身離開。
對此錢山他們并無意見,反而還有些高興。
畢竟,誰會不想早日跟家裡人團聚,雖然他們中大多都是孤兒,但他們早就将镖局武館當成了家,裡頭的每一個人都是家人。
晚上,潇湘月收拾清點東西方便明日一早離開,忙忙碌碌的整理到深夜,剛躺下,卻莫名感到心慌。
睜開眼,一柄閃着寒光的刀子出現在自己眼前。
“啊!”
潇湘月驚叫出聲,隻見刀子直直朝自己刺來,潇湘月下意識往裡一滾,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你,你是誰?”
潇湘月聲音顫抖。
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很蠢,蒙着面來殺人的,還有誰會自報家門,但潇湘月還是試圖以這種方式拖延時間。
畢竟護衛就在隔壁房間,自己這邊的動靜,他們肯定是能聽到的,隻需要拖延一會兒,一小會就好。
床上的空間并不大,根本沒有能讓一個大活人躲藏的地方,潇湘月舉着被子抵擋,幸好來人用的隻是匕首。
刺穿被子後露出的利刃并不多,還在潇湘月勉強控制的範圍内,随偶爾會被劃到,但也隻是皮肉傷,并不緻命。
來人也發現潇湘月是在拖延時間,一擡手,又是一柄匕首出現,見此一幕潇湘月暗道一聲不好。
現在的被子早在他接連不斷的攻勢下早已千瘡百孔,自己身上也在滲血,在這麼下去,還不等錢山他們過來,自己小命就要沒了。
潇湘月舉着被子苦苦支撐,祈禱着錢山聽到動靜快點過來。
滋啦——
随着一道撕裂聲響起,被子被一分為二,裡頭的棉花全冒了出來,隻剩兩層薄薄的布料,再也無法阻攔匕首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