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日常睡前她有放着一根棍子在床邊防身,但想到明日一早便要離開,潇湘月早就順手收了起來。
随着被子破損,潇湘月周邊已然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東西,匕首還在閃着寒光,潇湘月狼狽躲避,左右逃竄。
本想下床逃出外頭喊人,畢竟房間内有一定隔音,潇湘月感覺隔壁那麼久都沒來人,可能是沒人聽到。
殊不知,距離她發出聲音也才過去的不到短短一分鐘。
又一次險險躲過匕首的襲擊,潇湘月腦中繃着一根弦,雙眼緊緊盯着面前黑衣人的動作,呼吸急促。
潇湘月身上本就隻穿了件方便睡覺的裡衣,現下不僅多出破損,還滲着鮮血。
聞着空氣中的腥氣,感受到自己的手腳逐漸變得冰涼,動作也遲緩起來,每次都是堪堪躲過,大多數時候還要受傷。
潇湘月知曉,再這麼下去,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會交代在這了。
雙眼四處快速掃過,試圖尋找到突破口,可床上除了棉花碎布外便再無其他。
“等等,我究竟得罪了誰,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潇湘月實在是躲不動了,再一次詢問起來人身份,試圖借此方式能讓自己休息一下。
可面前這人,卻猶如設定好的機器般,對潇湘月的話充耳不聞,一心隻想着取她性命。
潇湘月氣得抓起棉花碎就往來人臉上丟,棉花本身就輕,做成被子後雖份量厚實了些許,但還是達不到想石子一般。
飄飄悠悠的棉花團速度雖慢,傷不到人,但遮擋視線卻是一把好手。
潇湘月見那殺手揮刀速度慢了些許,還騰出一隻手去打掉棉花,低頭看了眼還算大片的布料,頓時計上心來。
潇湘月一邊躲避向她刺來的匕首,一邊抓起棉花往殺手眼睛上扔,同時暗中觀察他揮刀的頻率。
就是現在!
潇湘月趁殺手被棉花遮擋視線,擡手清除之際,一把掀起布料蓋到他頭上,同時找準空隙跳下床,往桌上撲去。
那裡頭放着不少潇湘月這幾日采買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物品——她的棍子。
潇湘月抄起棍子順勢以半蹲的姿态轉身掃去。
殺手輕而易舉的便将那破布料處理了個幹淨,一擡頭那還有潇湘月的身影,想起剛聽到的動靜。
扭頭一看,便見到潇湘月渾身是血的爬在桌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暈過去了。
殺手湊上前去,正預探查一番,下一秒,一根棍子快速的擊打到自己腰上。
“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直接令他慘嚎出聲。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棍子在次揮動徑直朝他下三路打去,霎時間,角色對調,翻滾躲避艱難求生之人竟成了持刀殺手。
膨!
還不等他找到破綻起身,隻聽一聲巨響,幾名壯漢破門而入。
來者共有六人,隻一眼便快速判斷出了屋内的形式,無需多言,其中倆人去扶潇湘月,另外四人直接将那名殺手圍了起來。
眼見情況不妙,殺手果斷咬破毒包,不一會房内便多了一具屍體。
錢山上前檢查了一番,給出結果。
“少爺,這是專人訓練出的死侍。”
潇湘月眉頭緊皺:“能查出是誰派來的嗎?”
“很難,隻能說盡力。”
潇湘月點頭,随後又像是響起什麼,問道:“今天怎麼回事,你們來得太慢了,我人都差點沒了。”
錢山咬牙:“有人給我們下了藥。”
潇湘月沒想到這人竟還熟悉自己周圍的情況,若不是錢山他們有類似經曆的訓練,及時醒了過來,不然今晚還真是兇多吉少。
“去找小二換個房間吧,另外地上這人你們處理一下,别被人抓到把柄了,待到天亮我們即刻就走。”
“是。”
睡得正香的店小二莫名其妙的被人喊醒,睡眼惺忪之時見到東倒西歪的房門,頓時清醒過來。
不明白好好的怎就被整成這副模樣。
但客官給的銀子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按要求快速給他們又整了個新房間。
潇湘月趁沒人注意,趕忙跑了進去,留兩名護衛幫看着們,其餘人便讓他們收拾東西去了,今夜大概率是沒法睡了。
潇湘月回到房間,看着自己身上,染着血的外衣,趕忙脫下衣服,處理傷口。
單看外頭衣服的染血量,任誰都沒有想到,她會隻受皮外傷,錢山看到送潇湘月過來時,還想着要不去請個郎中來看看,隻可惜都被她給拒絕了。
上完藥,潇湘月看着自己身上一道道傷口,不由的感歎:幸虧她身手敏捷,躲了過去,不過,下次還是将打狗棍與自己同睡吧。
今天還是太驚險了。
這一整晚,潇湘月都沒心思也不敢休息,天才蒙蒙亮,城門未開,潇湘月的馬車早早就守在一旁。
潇湘月不知道是有人打上了她染料亦或是香料的主意,現下一心隻想着早點離開,逃離這是非地,隻要回到長安身份一換,就安全了。
反正這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才不管其他,昨日那人誰派來的潇湘月也不想搭理了,她現在隻想着能早點離開。
“咦?怎麼是你們?肅公子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