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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最後一個了吧?
匡元又把那句如何操作的話,再說了一遍。
朱離也很老實地照做了,他刺破了左手的食指,低了一滴血上去,玉管上的反應也普普通通。十九。
朱離又很老實地,刻闆地詢問了一二。
就像所有進來的人一般,無二。
測完了,朱離便要告退。
匡元卻不緊不慢地說:“等等,你換一個手指再做一次。”
朱離又害怕又不解,讷讷道:“為何?”
匡元:“讓你做就做!”
朱離隻得老老實實照做了。換了一根手指,結果也還是一樣,沒有分别。
匡元:“再換!”
“再做!”
朱離已經換了四根手指了,俨然泫然欲泣了。
匡元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獰笑道:“你不用換手指了,紮哪裡我來決定。”
朱離害怕地就快哭了,驚恐地喊道:“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匡元:“你少做這副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怎麼着你!”
匡元:“怎麼?莺菊不是得罪過你嗎?你為了擺脫嫌疑,那日不是故意生病?白日裡還病得人事不清,夜裡就好了?而且,你未免太有些能耐,我查過和你接觸的宮女、太監、太醫、嬷嬷、侍衛,怎麼一個個都對你格外寬容呢?讓你把冷宮也做得有聲有色?”
匡元何止是仔細查過這些宮女、太監,還用秘術窺測過他們的識海,很糟糕,一窺探不是暴斃,就是一片空白,和朱離清清白白。
朱離吃吃地笑了笑,“大人說什麼呢?我家小姐是皇親國戚,又是皇上的座上賓,大家怎麼可能虧待我們?”
匡元冷笑,抓住他的胳膊,往手腕上刺。
朱離的胳膊卻像鐵焊的一般,又好似千鈞之鼎。
匡元,一頭四百斤的豬他都摁着讓它動彈不得,卻拉不動朱離分豪。
匡元:“你是怪谲吧?啧啧,和正常人一樣,外貌竟沒有異化,想必錦衣衛、東廠的人,哦,不,大家都會對你很感興趣,冷宮裡的那些怪谲是被你吸掉了魂魄吧?真是不可思議?你僞裝成正常人,躲在你家小姐身後,究竟有什麼目的?”
朱離笑道:“大人胡說些什麼,我竟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哦,對了,你是秦王府那日的僵屍臉刺客吧,我家小姐還好心救過你,不過大人總愛戴着别人的臉皮,你混在錦衣衛進宮究竟有什麼目的?”
匡元臉冷了下來,沉默,他企圖用窺伺朱離的思想,雖然他能控制了,但如今他并不輕易用這秘術,在宮中能人衆多,窺伺旁人的時候,難說被人發現。
像此刻,他的神識浸入朱離的意識,猛地被反彈回來,不是他早有準備,隻怕要丢人。
匡元差點沒咳出一口老血,強忍着咽下去了。
朱離似乎笑他不死心,低頭,擡手,湊在他耳朵跟前,講悄悄話一般,卻又保持了一些距離。
說完了,匡元正眼瞧着朱離,無言,沒有出聲反駁。
兩人眼神交彙,甚過千言萬語。
朱離:“我可以走了吧?不用再測了吧?”
匡元摸了摸鼻子沒做聲,待朱離轉身,他忽然笑了笑,說:“你家小主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朱離回頭,用看垃圾一般的冰冷眼神道:“好奇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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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離做完,匡元就收工了。
不,準确來說是蕭喻之,他那日從秦王府撿回半條命。
後來如果變成匡元的,其中的事那說起來很長。有機會再說吧。
蕭喻之伸了個懶腰,心想,活在這個世界,真是可怕呢。
今天的收獲就這樣,一院子的人除了谲力值微微有些高于常人,明顯是受了某人的污染。還有個神奇的不被污染的小小姐。
其他的,并無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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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花閑要朱離和他演了一出戲,尋死的大戲。
當然沒死成,畢竟是演戲。
為的就是要見皇上皇後一面。
雖然花閑為求逼真,還畫了妝,最後的目的幸好達成了。
因為皇後娘娘宣見了花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