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寅:“留一個活口傳遞消息不好嗎?如果她活得下去。”
侍衛沒刺她要害,如果她活下去,就會告訴旁人她看到的真相。
一直老鷹在天空盤旋,試圖攻擊他們。
趙琮寅:“把它射下來。”
老鷹拍着翅膀躲避,認清雙方實力的差距,飛得遠遠的,不住地在天上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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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閑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起,又坐在馬車上,趙琮寅正坐在她對面,氣定神閑地喝茶。
趙琮寅:“閑兒醒了?”
花閑發現自己身上,蓋着一件紫金的黑狐披風,料想一定是趙琮寅的,她手腳不便,狠狠把披風抖落。
花閑問:“他們人呢?”
“你說呢?”趙琮寅喝了一口茶,“為了你,當然是把他們全滅口了。”
花閑氣得發抖:“你不是人!”她的手被綁在前面,她試着去勾袖口的儲物符。
“閑兒在找這個?”趙琮寅指尖捏着一張符,他一把拉過花閑,讓她坐在他懷裡,在她耳邊低語,“我竟沒發現,我的閑兒是個天才。”這符做得極好,至少儀鸾司沒有人能做出這樣的符箓,連張天師也不能。
花閑:“你去死吧。”
趙琮寅:“我死了,恐怕你就要守寡。”
花閑像一隻意外被抛到岸上的魚,用力地掙紮起來,趙琮寅就像條毒蛇,可怕極了!
花閑:“我們早就和離了,我和你早就沒有半分的關系!”
趙琮寅用力地摟住她的腰,往身前帶,手掌箍着讓她不能動彈,他說:“和離?我同意了嗎?我沒有點頭同意,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做我的主!你生是我妻子,死也是我的人,我同意過和離?老東西自作主張,我憑什麼認?”
趙琮寅暗恨,掐住她的臉,櫻唇輕開,低頭便親。
花閑劇烈的掙紮,臉被掐得生疼,根本沒辦法逃脫,漸漸的,她不再掙紮。
口齒噙香甜,趙琮寅自是順心暢意,猛然間他狠掐她的臉,松開他,食指碰在唇前,他差點被她咬斷了舌頭。
趙琮寅:“你想死。”
花閑惡狠狠道:“快殺了我吧,不然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是她害死了山谷裡的人,她深深地自責,她活在世上的每一分秒,都沒法忘記。
趙琮寅:“我怎麼舍得殺你呢?沒想到你氣性這麼大,他們不過是草芥刍狗,死了不過是重新投胎,你何必為他們生分了你的夫君。”
“警告你不要亂動,哭什麼呢?”趙琮寅擦拭着花閑的眼淚,她惡狠狠地看着他,眼圈紅紅的,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他俯身冷笑,“你完全不懂男人。”
趙琮寅突然把手指塞進她的嘴裡,因為他發現,花閑竟試圖咬舌。
花閑咬舌不成功,趙琮寅竟敢把手伸過來,她用盡全力咬他的手指。
趙琮寅氣笑了,貼在她耳邊說:“你倒是用點力啊,小貓似的!”
花閑狠狠地咬啊,嘴裡一股腥甜,血流了她滿嘴,她恨不得把他手指咬斷。
趙琮寅掐她臉,強迫她張嘴,把手指抽了出來。他的手指被她咬得血淋淋。花閑的臉也被他掐得青紫。
花閑含着一口血水,狠狠啐在臉上。
趙琮寅臉黑了,眼神冰冰冷冷,怒極反而平靜,他拿出錦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一把掐住花閑的脖子,把她提了過來,他的手掌可以圈住她細嫩的脖頸,“你在府中柔柔弱弱的模樣原來是裝的?還是放你出去幾日,你就不知從哪裡學了一身的野性淘氣!”
趙琮寅貼着她低語:“你覺得我殘忍?你那朱離比我還要殘忍?前日百花樓被屠,整棟就像被血水浸泡,挂滿了殘肢,那王大人更是被剝了皮用個鐵鈎挂在屋梁,被發現時人還沒死,你說他殘忍嗎?”
他一邊說一邊收攏手掌,花閑瞬間臉通紅,喘不過氣,她擠出幾個字:“姓王的死有餘辜,你空口無憑說是他做的,我就會信你?”
趙琮寅微微松手,花閑猛地咳嗽起來,他挽着她,輕拍她的背,她卻炸毛一般,防他毒舌猛獸,就差沒朝他龇牙咧嘴。
趙琮寅挑眉:“如今我還需要污蔑他嗎?他是什麼人,你沒有一點知覺嗎?從前我們府中的鬼嬰不是他做的嗎?香雲在他臨走前也被掐斷了脖子,你那張人皮面具可是用真皮做的,他還殺了儀鸾司的宗□□迫張國師交出什麼秘方,聽說你也是一種秘方,他會不會想把你煉了?才編織一張這樣的網,等着你落網。”
見花閑痛苦不已,他又說:
“殷真經竟然給你穿這種衣服,”他看着花閑的棉衫,十分不屑,“他殷真經窮成這樣了嗎?連衣服都買不起?還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配。”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和殷真經......”說着又虛攏手掌,把她摁在椅凳上,一向到花閑和朱離、殷真經日夜在一起,他簡直想掐死花閑。
“過幾日請閑兒看場好戲,看看朱離和殷真經是怎麼死的,觊觎不屬于他們的東西,死就是他們的下場。”
花閑恨極他:“我想穿什麼衣裳便穿什麼衣裳,我和他們清清白白,你自己肮髒看什麼都是肮髒。你不必折磨我,不如趁早也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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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寅壓低身子:“清清白白?你不要自欺欺人,男人為你出生入死,難道隻是為了和你清清白白?”
他起身自然地從儲物符取出一張小治療符,用符後,符自燃像灰般消失,他被咬的手指傷口立馬不再流血,“閑兒,你真讓人驚喜。”
花閑:“阿寶教的?”
趙琮寅:“是。”
“你對她做了什麼?”
“對她做了什麼?不過是幫了她一把,香雲死了之後,我把她的心嫁接在阿寶身上,她整個人脫胎換骨,在這種世道多少也能生存下去,”趙琮寅又朝車廂外說道,“阿寶,你進來讓你家夫人看看。”連老天都在幫他,他一試竟成功了,要知道後面他用别人試了多少次都沒一次成功。
車簾掀開後,阿寶頭探了進來,她期期艾艾、可憐兮兮地喊:“小姐,救我。”可眨眼間她又變了面孔,笑嘻嘻地陰毒地說:“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像兩種不同的人格在同一個人身上,驚悚不已。
花閑看向趙琮寅,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怎麼還不去投胎?你快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