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連那些不必要的争吵都免了。
根據各方傳聞來說,閩河最近都不好過。
他應該很忙很累。
但是他看起來還蠻有精神的,一點看不出他為魔族操勞沒辦法休息的樣子,嗯……體力也依舊旺盛。
這回依舊是心魔快發作了他才來的,來時候天都沒黑他就要辦事,祁舟逮着個可以撒氣的,自然好一通罵,閩河也不同他計較了,隻管把人往床|上拽。
看見那床,祁舟有是一頓罵,把那天憋着的火氣全撒出去了。
什麼修養什麼打坐,閩河上次就嫌床小,之前那床不夠他施展是吧。
閩河這個急色鬼,被罵也不管,什麼都不管,祁舟鬥不過他,過過嘴瘾也就罷了。
隻是這次閩河來得早,心裡也不掙紮了,沒有等心魔真正發作就開始弄,也就沒完全失去神志,沒露出那副哭唧唧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祁舟覺得還怪可惜的。
完事之後閩河依舊沒急着走。
這回他理智尚存,做得不是太兇狠,祁舟沒睡過去,親眼看見閩河把他抱到浴桶裡後熟練的換床單。
他做這些家務并不手生。
祁舟泡在熱水裡,整個人犯困,但就是不睡,眼皮耷拉着,但時不時又會睜開眼看他一下。
那眼裡的疑惑還挺明顯,閩河這會兒心情好,察覺到了便解釋說:“我的事向來不假手于人,寝殿雖有侍女,但是從不需要伺候這些瑣事。”
閩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也是美德。”
祁舟:質樸人設不改啊。
不過這也讓祁舟的一些疑惑得到解答,金鱗和采葭一點都不像侍女,自稱也是屬下。
金鱗完全就是個護衛,他跟着閩河的時候肯定是沒事幹的,也不知為何留在魔宮。采葭嘛,她更像是跑腿,樂意照顧祁舟的時候會照顧,很多時候會自己出去玩,并不一直待在小院裡,完全沒有侍女的自覺。
而且,她們都不知道那件衣裳的秘密,顯然并不會動閩河的東西。
不然頭一次見祁舟時,她們就會讓祁舟把衣裳換了。
若是那樣,不至于第一次見閩河就搞得那麼劍拔弩張,以至于之後持有偏見,關系愈演愈烈,直至成為今天這樣。
祁舟暗暗回想,覺得從閩河莫名其妙沖上戰場開始,破事一件接一件。
雖不傷及性命,但是在惡心人。
看他表情厭厭,閩河換完床單伸手想把他從水裡撈出來,他下意識一躲,閩河也沒強求。
“稍微清洗一下就起來,不用一直泡着,天冷。”
祁舟更煩。
要不是靈力被封,随手掐個法決的事,何須搞得這麼濕淋淋的?
魔族施法的源頭是魔氣,與靈力相斥,用了大概會傷到他,上次閩河應該也是替他洗了澡。
想想就很煩。
他煩着,閩河卻高興,甚至對祁舟說:“我不攔着你見人,我知道你想套消息,随便你。”
“隻是我猜你也打探不到多少消息。”
“是嗎?”祁舟問。
閩河:“你應該知道目前魔界行事嚴峻、魔族不是一條心,但千百年來都是這樣,并不止最近。”
“我最近忙,讓你找着機會應該會好好利用大鬧一場,所以我昨天就把跳得高的清理了一批,剩下的要鬧也得掂量掂量。”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祁舟突然突兀地說:“我想出去。”
“我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