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态度好奇怪,按理說他很清楚閩河不會放他出去。
但此時這樣特殊,隐隐有些暧|昧,這種不可能被答應的要求提出來,不像是談話,反倒像撒嬌。
閩河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驚了一下,最後沒能徹底拒絕。
“最近不行,”他說,“最近忙。”
“要讓你除了亂跑指不定給我鬧出多少麻煩,雖然給我找麻煩的人不多你一個,但他們讓我生氣了我會在他們身上撒氣,你……”
剩下半句說出來會更奇怪,閩河即使住嘴了。
“咳!”閩河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忙過這陣吧,我帶你出去玩玩。”
“聽說你在打聽東邊,到時候帶你去看看。”
祁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沉默地目送閩河走了。
伺候閩河又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但來祁舟這兒玩的人變多了。
之前他懷疑過阙今是閩河的後宮,還真是,閩河後宮有不少人。
應該是不同勢力送的,推脫一個得罪一個,幹脆全都不推脫。
最開始好多人一起待着,跟養蠱一樣,互相鬥了一段時間發現閩河根本不來,誰那兒都沒去過,久而久之就當自己在這而養老了。
如今祁舟這個特例出現了,他們還蠻好奇的。
于是經常三五成群地來看祁舟,跟看猴戲似的。
采葭讨厭他們,來了就想攆走,連待那隻鳥都不喜歡他們,來一個啄一個。
金鱗是向來不搭理人的。
于是最後态度最好的反倒是祁舟,他通常會拿出待客之道,誰來了都會與之攀談幾句,了解了魔界的很多基本情況,倒也不全是在打聽東西。
偶爾隻說話,不動腦子,也挺不錯。
時間長了,他大概在心裡列了個名單。
有幾個蠢的可以利用,這幾個蠢的也想利用祁舟,還不到時候,祁舟就和他們虛與委蛇着。
倒也也有些聰明的,說話滴水不漏,但這種人看得透知道祁舟并非仇敵,并不會給祁舟添麻煩。
但也有特地,有的人來,不為閩河隻為權利。
聰明人說話不會太白,祁舟還真搞不清楚他是想要通過閩河得到權利?還是想聯合祁舟把閩河弄死,然後自己掌握權力?
他想聯合祁舟也很正常,畢竟魔尊心魔發作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候,隻有祁舟在。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但狗咬狗祁舟很樂意看,所以也一直接觸着。
閩河大概都知道,但懶得管。
他半個月或者兩旬來一次,期間和祁舟沒發生過太大的沖突,甚至關系看起開緩和不少。
但他來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
祁舟感覺這不是因為忙。
閩河把他當作解決心魔的工具使,次數多了早就沒了心裡負擔,也就是說變化時因為心魔。
心魔……
北苑還是沒有消息。
雖然金鱗沒告訴采葭之前祁舟設計她的事,但肯定叮囑過别的什麼,凡是跟北苑有關的東西采葭都不會再幫忙。
阙今可能病死了,一直沒來過,連個傳消息的人都沒有。
一日,人群散去後,祁舟突然發現自己的茶杯下壓着一張紙。
上面是“九”的筆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