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說:“不過這一兩日,我知道你記挂你母妃的病情,這個丹藥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會不會失效,這一路過去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尋到那聖泉,所以這個丹藥我不能給你,一顆也不行,骨頭需要它。”
“這我當然知道,我沒想問你要,畢竟我母妃的臉早已毀容,她本來就沒有抱希望可以恢複容貌,已經過了這麼些年,再多等些時日也無妨,我也怕這丹藥的作用是一時,假若她服下,容貌就算恢複也如那回光返照般,讓她有了希望最終又絕望,還不如給你,早日找到那泉水,母妃就多一點希望。”風舒陽看着窗外的陽光,刺的他眯了眯眼。
然後他伸了個懶腰,扇子又在手中搖了起來,“天氣真好,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出宮玩過了,不如我和你們一起,怎麼樣?”
“你??和我們一起?”鳳汐花不認同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風舒陽說到:“對啊,不然你們準備怎麼走?”
鳳汐花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就你這金貴的身子,受不了一點颠簸,你還和我們一起?你知道去古泉的路有多遠麼?而且萬一尋找聖泉路上遇到危險,我除了要保護寶環,還帶個累贅的你,還不夠麻煩的,不行不行,你給這幫我打掩護,别跟着我添麻煩。”
“什麼叫累贅!?小爺我這麼多年也算是走南闖北的去過許多地方好不好,而且我又不是不會武功,我打鬥的功夫這麼多年可是精進不少,更何況既兄這身體這樣,遇到危險你總不能讓他沖到前面去吧?”風舒陽瞪大了雙眼,指着剛才還像西施一樣捂胸口的風既白說道。
鳳汐花想都沒想,非常決絕的拒絕,“不行不行,你那破爛身體我還不知道,還沒上路呢就這疼那不舒服了,而且骨頭可比你強多了,再說了你跟着我們萬一出個什麼事情,我怎麼跟你母妃交代?”
“這你大可以放心,我在路上絕對不會抱怨一聲,而且我母妃那裡我去說,就說是出門遊曆就行,這幾年我一直出門在外,她不會疑心的,再說了你看既兄這身體剛好,你想怎麼出這個宮門?隻靠李懷恩那家夥給你安排車馬?他能給你弄到什麼好車,更何況他還要給你打掩護,馬車肯定不能太張揚,既兄身體萬一坐那種馬車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辦?”風舒陽一條一條的跟鳳汐花分析道。
她聽到這,突然有些猶豫,确實如風舒陽所說,如果讓李懷恩幫自己,那馬車的級别定是不會太高,帶的東西也不能太多,不然太引人矚目,她可是知道王室的馬車和普通的馬車比起來,坐的不知道要舒服多少,骨頭這一身皮肉可不能在這上面有個閃失。
風既白看出了她的不樂意,開口說道:“我不會有事的,馬車哪種都可以。”
她看着風既白有些為難,好不容易讓骨頭有了肉,她是真怕他這一身肉出問題。
風舒陽緊忙插話,生怕風既白再說出什麼推辭的話,“既兄,你看怎麼能讓你受委屈呢,你這好不容易大病初愈,最是需要好好靜養的時候,這時你這裡萬一再出什麼事情,你讓小花可怎麼活啊。”
風既白遲疑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這一身肉,是不是真的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他也怕讓鳳汐花再擔心,可他也不想讓她為難,想開口也不知該怎麼去說,嘴巴張了又張,就是說不來什麼。
鳳汐花那邊也是沉默不語,風舒陽見她的表情有些松動,緊忙加把火說道:“小花,你帶着我一起上路,我用我的馬車出門,父王那邊也我來說,他也不會起疑心,宮門侍衛也不會為難我的馬車,而且我的車可是内置大,跑的穩,坐的爽啊!剩下的就隻用李懷恩幫你在宮内打掩護就行,這麼一舉兩得的好事,你還不帶上我?”
确實如他所說,讓他跟着一起是最好的選擇,先不說骨頭的問題,就說這出城門,如果是李懷恩安排,萬一被發現,門都還沒出,第一步就失敗了,别說後續了,所以以他的名義出門是最好的,不光不會驚動風龍王,門口檢查的侍衛也會放松警惕,更何況這一次她想多帶些東西,以他六王子的名義,就算帶一馬車的東西,也不會被盤問很久。
想通後,她對風舒陽說:“跟着我們可以,但你給路上必須聽我指揮,别你的王子病發作,耽誤行程。”
風舒陽立刻伸出三根手指起誓道:“我風舒陽保證,路上絕不拖你們後退,不然我這輩子都打不過你。”
她一巴掌将他的手指拍掉,“你這什麼爛起誓,天打五雷轟呢?全家不得好死呢?打不過我算什麼。”
風舒陽捂着手,說:“鳳汐花!我的老天爺啊,你在說些什麼,怎麼這麼惡毒,這種誓言你居然要我起誓,你還是不是人。”
鳳汐花懶得理他,既然決定要帶上他了,她就不會反悔,她伸手将李懷恩帶來的食盒扔給他,說:“你帶回去吃吧,放我們這也是浪費,趕緊回去安排,我要最好最舒服的馬車,聽見了麼。”
他打開食盒一看,居然還都是他父王平日吃的早膳,啧啧了兩聲,說了句‘知道啦’,拎着食盒,扭臉就回他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