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既白期間一直都沒有講話,隻靜靜地看着他們二人。
他伸手撫摸着胸口,适才按壓下去的酸感又重新湧了上來,他看着他們二人沒有多餘的言語,隻用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哪怕即便不知,但他們之間那無溢于言表的信任,也刺的他心髒生疼,看着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輕松的就将昨日他們二人面對的困境,輕而易舉的化解,甚至是逆轉局勢,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覺得他像個外人,像個看客,而他們倆人親密無間無人能從中橫插一腳。
他與她的關系還是不能同他們相比....
風舒陽站在門口,望着李懷恩遠去的背影問到:“那靈丹真的有如此療效?可治絕症?”
“嗯,當然,喏,他就是活案例。”鳳汐花朝着風既白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餘光正好瞥見風既白手捂着胸口,心中一驚,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和風舒陽多說,急忙去查看他的身體。
她的手附上他捂在胸前的手,着急的問到:“你不舒服?是那丹出問題了?”
“李懷恩不是說管用兩個月?他昨日服下的丹藥,今日可就不行了?”風舒陽顯得比鳳汐花還着急,恨不得扒開鳳汐花替她查看風既白究竟怎麼回事。
風既白撫開她放在他手上的手,“我沒事,喝湯喝的有點急,還沒适應。”
鳳汐花松了口氣,說道:“吓死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畢竟才恢複身體,可能還沒适應吃東西,你要是難受了就跟我說啊,可不要自己憋着。”
她看見風既白臉色不是很好,但依舊聽話的‘嗯’了一聲點點頭,眉頭微蹙,轉頭向寶環吩咐道:“這幾天就要動身去古泉,骨頭的身體剛好,你去安排一下,路上需要用的東西和吃食,不需要精貴,一定要對身體有益,對了多備些藥,以防萬一。”
風舒陽在風既白說沒事的時候就起身站在一旁觀望,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漏出如此焦急關心的神情,除了鳳汐花那次她祖父病危時,她流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之後他再也沒見過,看來這個貌美男人于她而言十分重要,不說跟她祖父比有多重要,最起碼在她心中的分量十分不輕,不然像她這種大大咧咧的人,怎麼會如此婆婆媽媽、事無巨細的交代從小跟着她的侍女關于他的這些事情。
他看着仔細叮囑侍女的鳳汐花,眼神不自覺轉向風既白,結果發現風既白正盯着他看,他一愣,轉而問:“不知兄台我該怎麼稱呼?我看她又是叫你骨頭的又是喊你既白的。”
“既白,你喊他既白就行。”鳳汐花對他說。
風舒陽抱拳行禮:“既兄。”
風既白颔首應下。
風舒陽挑眉,除了鳳汐花,這還是第一次平輩之間有人坐着接受他的行禮反而不對他行禮的,而且他從剛才風既白看他的眼神中察覺出了淡淡的敵意。
敵意?呵,他輕輕一笑,有意思。
鳳汐花向風既白介紹道:“他,我跟你說過,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你跟着我一起喊舒陽就行。”
“舒陽殿下。”風既白依舊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隻是看着他喊了一聲。
鳳汐花隻當他是剛才吃飯吃的身體不舒服,不然一直禮數周到的骨頭怎麼會忘記這些東西呢。
風舒陽說道:“叫我舒陽就行,加上殿下就生疏了,畢竟你是小花的朋友,我和小花又從來不講究這些東西,你既然是她朋友,就随她叫吧。”
風既白聽的眼中神色又加深了一分,不講究這些東西....說的可,真親啊....
鳳汐花也點頭認同道:“叫舒陽就行。”
風舒陽想了想,問到:“你們要動身去古泉?準備何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