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州牧?他怎麼從饒州來你們鎮子上了?”鳳汐花問道。
“哎呦,姑娘,您對我們古泉的州長了解的夠清楚啊。”衙役谄媚的笑道,“王州牧是帶着聖上的聖旨前來,現在正逢鎮裡向王宮送貨的緊要時段,所以王上特派王州牧前來視察監督。”
“他每年都會被派來巡視?”
鳳汐花幾人跟着衙役穿過府衙大堂,走過連廊,視野開闊起來。
衙役邊介紹邊回答道:“瞧您說的,王州牧公務也繁忙哪能每年都來我們這,再說我們知府大人也是治理有方,哪裡用的上讓王州牧每年都來視察一回呢,這不正巧趕上今年聖上要草藥要的緊,我們這裡又無緣無故出現丢草藥的現象,這才——”
連廊的後面就是鎮子上知府辦公休息的地方,統共三間屋子,而一個身高八尺有餘,濃眉大眼身着紅色官服的男人正站在院内與一名淡眉小眼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說話。
“六殿下,前面那位穿官服的就是王州牧,王大人,他旁邊的是鎮子的鎮長,劉勾。”衙役小心謹慎的介紹到。
“你們知府大人呢?”隻見這二人,卻不見這府衙的主人,鳳汐花好奇道。
衙役回道:“哦,我們知府大人去監管草藥裝車了。”
鳳汐花點頭,耳朵隻聽見那位劉勾對王大人說:“今日出城的草藥依舊丢了不少。”王大人正欲說話,見衙役領着人來,就擺了擺手讓劉勾下去了。
衙役先一步上前引薦,“王大人,這是風龍國的六殿下和他的眷屬們。”然後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了侍衛長遞給他的文書,然後雙手捧住奉上。
王大人接過文書,仔細的閱讀了一番,然後笑臉拱手道:“六殿下,本人名叫王德全,是饒州的知州,您的文書我已看過,馬上會寫奏折禀明聖上,将您的情況一一寫明。”
風舒陽拱手,“那在下多謝王大人了。”
“六殿下哪裡的話,這是本官應當做的。”王州牧對旁邊的衙役吩咐道:“去,叫人去隔壁給房間收拾出來。”
“是。”衙役快跑出門去招呼人打掃,她又聽見這王州牧說:“殿下随我來,我帶您去看看您住的地方。”
“好。”
幾人剛被帶到這知府衙門,還沒停留一會兒,就又被帶着走了出去。
踏出府衙,風舒陽扭頭問到:“王大人,我們不住府衙内麼?”
王大人笑呵呵的說:“六殿下帶着這麼多人,府衙内的房間有限,怕您住不好,特地給您和眷屬們安置在了隔壁,隔壁也是衙門的房子,雖常年空着,但定期都有人打掃,而且裡面不比府衙的差,您随我來看看就知道了。”
風舒陽聽着這州長話裡有話的樣子,和鳳汐花對視了一眼,一路上也沒聊什麼。
剛到旁邊宅院的大門前,就有兩個衙役将門推開,一個老管家迎了出來。
“六殿下,王大人,我是這個院子的管家,我叫馮清,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吩咐我就是了。”
鳳汐花一看這老管家身着樸素,慈眉善目,講話也溫和,比剛才那個假笑谄媚的衙役讓她看着舒心多了,她倒是對這剛見面的老管家心存好感。
王州牧随口‘嗯’了一聲,擡臉,眼神來回朝裡張望着什麼。
馮清看到後,說:“苦大人在房内休憩。”
王州牧不耐煩的‘啧’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他接着問馮清,“屋子都收拾好了沒有?”
馮清回答道:“還在打掃,不過我可以帶六殿下先參觀一下這個院子。”
王州牧眉頭微皺忽又松開,然後對風舒陽笑道,“打掃有點慢,見諒見諒,我陪着六殿下一起逛逛這院子,說實話來這裡好幾天了,也沒仔細的參觀過,正好一道了,六殿下不介意吧?”
風舒陽笑道,“怎會,是我多有打擾,王大人公務繁忙,還要在百忙之中抽空陪同,該是我讓王大人見諒才是。”
王州牧眸中閃過微光,擺手道:“哪裡哪裡,六殿下客氣了,六殿下前來古泉,照顧好六殿下是我的分内之事怎麼能說打擾呢,六殿下到了王城不對王上說我的不是,都是算我盡職盡責了,若是能美言兩句,那都是我的福氣了。”
風舒陽臉上依舊挂着笑,說道:“怎麼會說您的不是呢,見到聖上那必是好話啊。”
鳳汐花看着這個長相正氣的王州牧,心中鄙夷,還沒辦事呢,就想着邀功,古泉國的官員從上到下真是爛透了,她對古泉官員的印象越來越差,就連風既白都皺起了眉頭。
王州牧立刻喜笑顔開,“哎呀,六殿下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