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的忍耐到了極限,開口問到:“馮管家,我們住的地方是哪裡?”
馮管家緊忙帶路,“這邊這邊。”
鳳汐花率先跟了上去,隻留下風舒陽跟王州牧在最後面周旋。
寶環跟在鳳汐花的身邊,悄聲對她說:“姑娘,這州牧的官級也不小了吧,跟咱們那裡比起來,這古泉國當官怎麼都這樣。”
鳳汐花不屑的‘哼’了一聲,“誰知道他們的風氣為何如此不正,古泉我來的也少,原本我以為咱們的官員們都夠煩人的,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堆吃空饷不辦事,連這種高官也是一門心思想往上爬,抓住個機會就不放。”
“姑娘到了,這就是你們的寝居,隔壁小院是六殿下他們的,侍衛們的房間我已經安排人去騰房了。”
鳳汐花看着眼前的小院,十分與衆不同,院子中間居然是一小片農田,裡面種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旁邊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周圍又有挖好的小水渠,水順着挖好的水渠繞屋而流,一副農家小院的模樣。
王州牧看到後,笑容凝固,嘴角逐漸放平,眼神的犀利對馮管家說:“你怎麼安排的,讓你挑個院子,你就挑個這樣的?”
馮管家緊忙鞠躬道歉,“哎呦,這人一多,院子的房子也不夠住的,我想着這個小院雖不是條件最好,但屬實别具一格,而且苦大人也在這住,這女子住一個院子裡相互也能有個照應。”
王州牧冷笑道:“你倒是挺會替她着想,這六殿下帶來的女眷自是貴客,你讓貴客住這樣的地方,回頭貴客生氣了,倒是說起我的不是來。”
馮管家被說的冷汗直流,鳳汐花替他開口說道:“我倒覺得這地方挺好,清幽舒适,馮管家謝謝你啊。”馮管家感激的看了一眼她,忙說不用,應該的。
王州牧聽到她這樣說,臉先是一僵,随後又挂上笑容,說:“您喜歡就好,我也是怕怠慢了你們。”
“吵什麼呢?”
側屋的門打開,一個身穿黃衣姿态閑散,發絲微亂,眼神又有些靈動的女子打着哈氣,從房中走出。
她先是一愣,随後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怎麼這麼多人?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王州牧聽到她這麼說,不耐煩的說:“你還有臉說,苦祀,都幾時了,你還在寝殿睡大覺,回頭我都要上奏,告你一狀,玩忽職守。”
苦祀撇了撇嘴,無所謂的一聳肩,道:“你去告吧。”
“你!”王州牧氣急。
馮管家忙出來打圓場,“苦大人您出來的正好,這是風龍國的六殿下,這些是他的女眷,宮姑娘,寶姑娘,還有這位這是既公子。”
苦祀眼神一一從他們臉上略過,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也沒跟他們打招呼。
馮管家接着說:“我剛才說安排宮姑娘、寶姑娘和您住一個院子,這才有些騷動,吵醒您了。”
苦祀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說:“怎麼,她們不願意啊,不願意換一間喽。”
鳳汐花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聽到她這麼說,眼神中湧起一抹淡淡的詫異,眉尾微微擡起。
這位大人倒是與衆不同。
她笑道:“我樂意,沒說不樂意住。”
苦祀彈了彈小拇指,不在意道:“那就住呗,有什麼好吵的。”
馮管家抹了一下臉,對鳳汐花說:“苦大人這個性子就是比較随意,您以後跟她多接觸就知道了,人不壞。”
她點點頭,并不生氣,反倒是王州牧一點都看不慣她,說:“趕緊去衙門,事情多的要死,你還在這裡偷懶。”
苦祀‘哦’了一聲,懶洋洋的擡步走去,還沒等她走兩步,就聽見衙役的焦急的聲音,“大人,王大人!”衙役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來,氣喘籲籲的停在王州牧的面前。
王州牧氣道:“喊什麼!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的!”
衙役湊到他耳邊耳語一番,隻見他臉色一沉,問了句‘真的?’,衙役慎重的點頭,他臉上閃過焦急,而後對他們說:“府衙那邊有要務處理,我恐怕不能陪同了。”然後看着那個吊兒郎當的苦祀,說:“你去陪着六殿下逛逛,别給我生事!”
轉身對他們示意了一下,就急匆匆的朝外走去,腳步比旁邊的衙役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