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祀雙手搭在腦後,慵懶的說了句:“行吧,走吧。”
也沒等他們,自行朝外走去。
門口的侍衛們陸陸續續将行李大包小包的往裡面搬。
鳳汐花看着苦祀的背影,好随意的一個人,剛才聽馮管家喊她大人,她還是有個官職在身的人。
女的,在古泉,有官職。
有意思。
鳳汐花問站在身邊的馮管家,“馮管家,聽你喊她苦大人,她在鎮子上官職是何?”
馮管家溫和笑了笑,回道:“苦大人她不是鎮子上的,她和王大人一樣,也是聖上派下來的,苦大人是王上身邊的貼身侍女,其實并無官職。”
寶環驚訝道:“沒有官職你還喊她大人?”
“你說這個啊,畢竟是聖上派下來的,喊什麼都不太合适,不如喊大人,也不會出什麼錯。”
已經走到連廊的苦祀扭身見身後沒人跟上來,就在原地大喊道:“喂,你們還逛不逛了?不逛我可回去睡了。”
鳳汐花辭别了馮管家,大步朝連廊走去,大聲回道:“來了,等一下馬上。”
苦祀用背抵在廊柱上,也沒不耐煩,就那麼靜靜地等在原地,等着他們跟上,見鳳汐花跟來,她又扭頭在前帶路。
出了院子,又回到了衙門的大門口,他們一行人的馬車就停在院門口,侍衛在馬車上整理着東西。
風既白跟在鳳汐花的身後,攤開手掌看着自己在杜嬌村割了一道口子的手指,傷口恢複的并不快,手指上還留着一道印子,摸上去還有些疼,沒有肉身的活着已經千年,他有些不知道這是有了肉身才會出現的問題,還是....還是他自身自愈越來越慢...若是越來越慢,他還能撐到找到他父王麼....
正想的出神,他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隻手。
“既兄,不如晚上你跟我睡一屋?”
“嗯?不是沒有——”
風舒陽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哎呀,我那天跟你一個屋發現感覺還不錯,咱倆晚上也沒來及多呆,趁這個機會你晚上帶着小白和我一塊睡,怎麼樣?”
風既白用袖子蓋住手,想了想,他并不抗拒,便欣然同意,“行。”
走在最前面的苦祀突然不屑一笑,而她身後的鳳汐花有些莫名,身旁的寶環更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拉過鳳汐花小聲嘟囔着:“公....姑娘,這個人怎麼奇奇怪怪的,做事是這樣,走路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鳳汐花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前面的人說:“前面就是鎮子的入口,所有的外來人員都要從這裡過,你們來的時候應該見過了。”
她這才發現在這入口的地方豎立着一個巨大的人物雕像,金光燦燦,那時候坐着馬車,車簾蓋住,就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色,沒想到這入口就跟别的地方不一樣。
“這雕像是誰?本鎮的知府麼?”寶環看着離得她越來越近的雕像問到。
“不是,是王上。”苦祀回道。
苦祀站在雕像的側方,用手指着身後的那條寬闊的大路,“後面走不久就是鎮子的正中心,左邊是藥田,右邊是——我建議你們不要去右邊,好了介紹的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寶環震驚道:“你回去了!?這才剛出來,你就走了?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苦祀說:“什麼怎麼辦?我剛不給你們說了左邊是藥田,右邊不要去,都介紹的這麼明白了,你們自己有腿不會自己走啊。”
鳳汐花終于知道為什麼那王州牧一見到苦祀就沒好臉色了,她這張嘴講話可真難聽。
“王州牧不是讓你陪同?你就這麼陪同的?”鳳汐花抱着胳膊看着一個勁兒打哈欠的苦祀。
“哈,我不是陪同過了?要是你不滿,你喊王州牧過來陪你好了。”說完她也不理會他們,在寶環憤怒的眼神中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姑娘!她也太過分了吧!就這也配做王上身邊的貼身侍女!太目中無人了吧!”寶環憤怒的指着那離去的人的背影說到。
風舒陽把玩這手中的扇子,玩味的笑着,“寶姑娘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不就王上身邊侍女目中無人嘛,怎麼,我都習慣了,寶姑娘還沒習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