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既白看她低頭握着布袋,開口問道:“怎麼了?”
她微微一笑,“沒什麼。”
生死相随麼....
死....這個詞....貌似隻會發生在她身上,而他,已經活千年....
她又想起那沒有送出的雙镯,是不是還是不送為好....
不是後悔,而是她看着漫天的晚霞突然覺得,日升日落,也隻是短短一瞬,早上她還在苦祀的房内,現在的她剛從府衙出來,感覺一天經曆了許多,可也隻是過了短短一天,她望向身旁并肩而行的風既白,于他而言,那千年的時光是否也是彈指一揮間,等他恢複後,他将有漫長的生命,而她的生命不過是短短百年。
她讓他生死相随,是否太過自私.....
于他而言,是否太過不公.....
她随他回到他們的房内,風舒陽見到他們回來,一下子從凳子上蹦起來,将嘴裡糕點急匆匆的咽下。
“你們去哪了,找你們一下午了,既兄上午出去之後再也沒回來,我去正廳用膳,才聽馮管家說苦祀的手腕被劉月茂踩斷了。”他一臉痛苦的‘嘶’了一聲,“這個女人可真狠啊,手腕說踩就踩,比那牢房用刑的獄卒都狠,我生怕你們再出事,派侍衛去劉宅蹲守,隻接回來個寶環,問寶環你們去哪了,寶環也不知。”
鳳汐花看着他誇張的表情,笑了笑,“我們去府衙了,見到了王州牧。”
“如何?”風舒陽湊近問到。
“通關文牒已經拿到了,還查到了聖泉的記載,在鎮子裡的老鎮志上,王州牧說明日讓我們跟着他一起去草場見知府,讓知府幫忙拿出來讓我們查看。”
風舒陽表情呆洩,而後眨了眨眼,“不是吧,就這麼一天,你居然什麼都弄到了?這麼順利?”
鳳汐花神秘一笑,招了招手讓他再湊近點,悄聲說:“這可能是神鳳大人保佑的結果。”
“你...”風舒陽氣竭,這麼記仇!
她站直身子,表情又恢複如常,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王州牧懷疑那被些藥草是被你偷得。”
什麼!??
風舒陽的表情由白變綠,再轉黑,他咬牙切齒的說:“本殿可是王子!誰會去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怎麼敢的,懷疑到我頭上!”說罷,他撸起袖子準備朝外走,找王州牧算賬去。
“哎哎!”鳳汐花拉住他,“别沖動!”
“這還能不沖動,我堂堂一國的王子被懷疑成了小偷,這事兒還不值得讓我生氣一把!?”風舒陽被氣得頭發都變得有些毛躁,他瘋狂的扇着扇子降着腦袋上的紅溫。
鳳汐花清了清嗓子,靠近他小聲的說:“他其實也沒懷疑錯人。”
風舒陽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鳳汐花左右瞧了瞧,除了他們仨,四下無别人,于是接着小聲講道,“那草藥丢的确實和咱們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