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王州牧笑着回道。
“你别叽叽歪歪的了,快說什麼線索。”苦祀看着他們二人這一來一回的講話,皺着眉顯得有些焦急,不耐煩的說道。
王州牧聽到苦祀的聲音,彎着的嘴角變平,想發作又看到鳳汐花他們二人,終究是換了口氣,忍了下來,“今天早晨,草場的工人來報,在草場十分隐蔽的地方發現了一溜被壓彎的草苗,有可能是偷草的人留下的痕迹,現在正在偵查中。”
原本面色略顯焦急的苦祀,聽完像是突然松懈了下來,“有線索了就好。”後垂眼掩去眸中的神色,複又擡頭道:“我去草場看看。”也不等王州牧回話,轉身離去。
風既白看着那大步流星往外走的背影,心中掠過一絲驚訝,剛才還病歪歪站不住的人,就這麼一會兒可生龍活虎的,在他的記憶中,以前隻見過一個人身體有過這樣子....
鳳汐花看着苦祀離去,臉上不動聲色,話鋒一轉,問到:“王州牧可要與苦大人一同前去?”
王德全眼神心虛的閃躲,“去,當然去,不過今日本官實在是事情衆多,分身乏術,既然那邊有苦大人幫忙看着,本官也就能放心專心處理這邊的問題,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明日便會親自去查明事情原委,捉拿那賊人。”
鳳汐花眼神清澈,贊美道:“王州牧當真克己奉公,心系百姓,古泉有您這樣的人在,真是百姓之福。”
王德全被誇的先是一愣,随即眉開眼笑道:“哪裡哪裡。”
鳳汐花接着說道:“六殿下在草藥鎮這兩日,也逛了不少地方,覺得草藥鎮真是個人傑地靈地方,于是對草藥鎮的起源十分好奇,他聽别人說村子曾經經曆了搬遷,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新址,鎮子還有舊址留存,六殿下就對舊址十分好奇,多方打聽,剛巧碰見苦大人,于是就從苦大人那裡聽來,鎮上搬遷前的記載都在老鎮志上,不知可否請王大人帶六殿下去查閱一番,好滿足殿下的好奇之心?”
王德全樂呵呵道:“沒想到六殿下倒是對着小小的草藥鎮如此着迷,姑娘麻煩幫忙轉達,如殿下有空,還請殿下到我們潤城做客,讓我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必定美食佳釀好生招待,至于這老鎮志,按照規定本官是無權查閱的,我并非此地的地方官,不過我可以讓知府任知青将老鎮志拿出讓殿下翻看查閱。”
鳳汐花微笑的說道:“如此多謝王大人了,不過恐怕要辜負王大人一番美意了,殿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尋找草藥而來,并非出門遊玩,尋到草藥後,我們就會回風龍,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日繞路,實在是抱歉。”
王德全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還是以尋找草藥為先,我這随時恭候六殿下的到來。”
鳳汐花接着道:“我看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都在調查那偷草藥之人,再特意讓知府大人跑回來一趟也着實不好意思,我剛聽苦大人的意思,知府如今身在草場,不如明日王大人去草場時,我們一同前往,也省的讓知府大人來回跑,耽誤時間了。”
王德全聽到她如此說,眼神一動,面露懷疑的神色,在看到她看着自己,立刻斂去懷疑的神色,問到,“六殿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尋找什麼草藥,不知道有沒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鳳汐花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試探,十分磊落的說:“前不久,宮内有一名貴人,因水土不服染了惡疾,渾身發癢出紅疹,現下正昏迷,六殿下心細她的安危,特請命出來,看是否能尋找到能根治惡疾的草藥。”
王德全心中的懷疑消退,抱拳道:“原來如此,若是有這樣能治療那惡疾的草藥,我必定告知殿下。”
“多謝。”
等他們二人走後,劉勾從房内出來,發現王德全還在看那離去二人的背影,于是問到:“大人,這次草藥被竊取,是否跟這風龍國的六殿下有關?他們不是為了草藥而來,會不會是他派人偷得?”
王德全面無表情看着他們消失的地方,沒有了滿臉堆笑恭維的嘴臉,他語氣低沉,說道:“前兩天查了他們這幾日的動态,他們除了逛街和來府衙,基本就沒有出過那個院子,而且丢草藥那日,他們也都在鎮子内,并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劉勾猶疑道:“難不成真不是他們?”
“他們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他們剛到那日,草藥就被盜了,你說這其中沒有關系,我也不太信,可也派人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他們有偷盜的嫌疑,今日我問那女子,她表情實在過于淡定,根本沒有心虛和慌張,可他們此行的目的又是為了草藥,若不是他們偷的倒好說,要真是他們偷的,他可是風龍國的王子,又不能随便拿人,恐怕這案子要直面聖上了。”說到這,他眉頭皺成川字,歎了口氣,“在觀察觀察。”
踏出府衙大門,鳳汐花與風既白并肩而行,沒想到在府衙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再出來時,街上的人都少了許多。
“這個王德全懷疑丢失的草藥與咱們有關。”風既白垂下眼簾,腦子裡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嗯,他在試探我,畢竟咱們剛到這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起疑才奇怪呢。”
鳳汐花看着漫天的晚霞,想着晌午時分,她對風既白說的那句話。
想感謝的話,那你生死相随好了...
微風徐來,吹動着她和他的衣袍,她垂眸看向他腰間被吹得飛揚的羽毛,羽毛一動,伴随着她腰間小布袋上的鈴铛叮鈴作響,似是欲意展翅的飛鳥,想要伴随着樂聲,翺翔于空,她伸手握住挂在布袋上的鈴铛,叮鈴聲停下,風也不再有,羽毛又乖順的重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