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宮姑娘,在下真是無臉見您啊。”
得,會阿谀奉承的人來了,她心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面上依舊保持着微笑。
“王大人為何如此說啊。”
“老劉昨天幹的那些蠢事,哎呦!”他臉上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你還不滾過來給人姑娘道歉!”
跟在他身後的劉勾,連忙跪下磕頭,嘴裡說着:“姑娘我錯了,姑娘我錯了。”
鳳汐花側身躲開劉勾磕的頭,笑着說道:“劉鎮長這是做什麼呢?這我哪擔待的起,您快起來吧。”
王州牧一見鳳汐花并不領情,轉身朝着六殿下連連鞠躬,“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沒想到在我的看管之下居然出了如此纰漏,誰知道他這人居然也不向我請示一聲,就擅自做主,是我管教下屬不利,還請六殿下原諒。”
劉勾聽見王州牧如此說,錯愕的擡起頭。
鳳汐花用看戲的眼神,微笑着,看着這倆人狗咬狗。
正當劉勾不知如何是好時,他将目光投向站在他腳邊的任知青身上,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那任知青,看天看地看樹看花,就是不看他。
她心中笑道,這人也真是個人才,竟用這麼爛的方法去躲劉勾,他不怕惹住這王、劉二人麼?
風舒陽将茶盞中的茶慢條斯理的喝完,說道:“昨日,我睡的太死,不知王大人這道的什麼歉,不過昨日宮姑娘到真是被吓的不輕,我今天早上路過,看見那死鳥的樣子,哎呦,真是慘不忍睹啊。”
王州牧和劉勾同時愣住,死鳥?
任知青像是賞夠了春色,笑着說道:“估計是這春天萬物複蘇,害蟲變多了,那鳥着急吃害蟲,結果吃昏頭,沒想到撞上那門框,撞破了頭,這才吓着姑娘。”然後他沖着鳳汐花鞠了一躬,“在下為那鳥的冒失為姑娘緻歉。”他擡起身子,又接着說道:“不過這并非那鳥之過,而是那些害蟲之過,應當盡快處理那些害蟲才是,等會我就讓人來姑娘院中捉蟲。”
苦祀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那扣着手指,懶洋洋的說:“任知青,你捉蟲歸捉蟲,可别破壞我的藥田,聽見沒有。”
“知道啦。”他越過劉勾,回到桌子旁坐下,看着呆愣原地不知所措的王州牧和劉勾,他扶了扶膝上的衣袍,笑道:“王大人,劉鎮長還不快坐過來,難不成要讓六殿下親自請你們坐過來啊,都别拘束,。”
此間,鳳汐花一直看着任知青,忽而垂眸一笑,随即擡眼就和風既白對上了。
風既白微笑的看着她,眼神在說,怎麼樣,這個人是不是很有趣。
鳳汐花用确實還不錯的神光回望回去。
寶環跟随着鳳汐花走上台階,鳳汐花側眼就見那劉勾和王州牧,到現在的神情還是懵懂的樣子,在對比任知青那已經和風舒陽聊起百草鎮輕松随意的模樣。
這人還真是聰明的緊,明白風舒陽和她都不想追究昨日之事,所以順坡就驢将昨日之事掩蓋了過去,還順勢罵了那王、劉二人。
害蟲...捉蟲....難不成他....
鳳汐花盯着王知青看了一會兒,心道:他一個知府,難不成還想搬到州牧這座大山?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眼看着馬上到了中午,鳳汐花并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于是就說:“去鎮子舊址的路需要多長時間?”
王知青說:“将近一個時辰,因為要坐船過湖,所以會慢一些。”
“湖?”
“新鎮子和老鎮子中間隔着一條湖,這條湖是由王城哪裡流出來的,于是我們這裡變稱這條湖是黃湖。”
“原來如此,既然需要這麼長時間,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吧,不然再等下去怕是要到下午了。”
馮管家将馬車安排好,鳳汐花他們四人同坐一車,王知青和苦祀坐一車,王州牧和劉勾坐一車,三車一隊就這麼從府衙門口駛過。
馬車上。
鳳汐花問道:“你很喜歡這個王知青?”
風既白微笑着回到:“他身上的那種感覺很像我以前的一位知心好友。”
“哦?是誰?”她十分好奇,這還是頭一次聽見骨頭說起他以前舊友的事情。
“他是我的伴讀,當時被選進來時,我倆見面似仇敵,互相都看不順眼,我覺得他為人太放蕩不羁,為人輕浮,他覺得我太墨守成規,過于死闆,他就跟王知青一樣不以折腰事權貴,哪怕是比他官位再高的人,他也不會阿谀奉承,自在做人,我其實見他第一面十分羨慕他。”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風舒陽在聽到官位的時候,就将手中的扇子放下了。
既兄他究竟來自何處?他身份究竟是什麼?
鳳汐花當然看見了風舒陽的探究,可現在還不是與他說的時候。
“嗯,那時候我爹管的很嚴,若不是他的存在,恐怕我小時候的日子隻會是一片陰霾,所以今天早上我見到王知青的時候,倒是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不少事情。”
風舒陽慢悠悠的說道:“既兄這位朋友可也是風龍的人?”
風既白一噎,光高興他的記憶恢複了許多,忘記身旁還有風舒陽。
鳳汐花挑眉說:“對啊。”
風舒陽看着鳳汐花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看到她眼神的深意,他的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繼續問下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