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寶環上前看着衣服也被燒破了,渾身髒兮兮的鳳汐花,一臉心疼的問。
“沒事,寶環。”鳳汐花給了寶環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看着她單手摟着,臉已經窩進她脖頸處的劉月茂,她挪動了一下頭,拉開她與自己的距離,“已經沒事了。”
劉月茂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靜靜的趴在她的肩頭,一臉享受和幸福的模樣。
寶環先是看到劉月茂的臉,吓了一跳,之後見她一直賴在自家公主身上不起,于是說道:“劉小姐,我家姑娘也受傷了,還是我來扶着你吧。”然後她一把攙起她。
寶環的手剛拉住劉月茂,就看見劉月茂臉變得扭曲,驚聲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她身上。
她的胸前立刻被劉月茂臉上的銀針紮了好幾處,鮮血冒出。
苦祀将劉月茂抱起,讓她面朝上,說:“她身上沒有好肉了,在上面硬撐了那麼久,下來精神一放松,你又剛好碰着她的傷口,疼暈了過去。”她眼神掃到寶環胸前身上冒出的小紅點,“一會兒去我那裡,我給你配一些藥,保證不留疤。”她抱着劉月茂去尋了個推車,将劉月茂安置在車上,推着她跟衆人道了别。
鳳汐花看着苦祀推車離去的背影,剩下幾人皆沒有意外的表情,她不禁疑惑道:“她...林子裡那些陣法...她知道路嗎?”
風舒陽點了點頭,“知道啊,我們就是被她帶進來的。”
鳳汐花看向任知青,“不是說隻有你知道這陣法怎麼走?”
任知青回了她一個尴尬的微笑。
鳳汐花:.....
合着讓他們白等了這麼多天 ,苦祀就能帶他們進來。
任知青又立刻解釋道:“不過這塔确實隻有我能開,裡面機關在哪裡也隻有我知道,這老鎮志隻能我去拿,這确實是真的。”
一旁的風舒陽與風既白說這話,聽到任知青提到了老鎮志,這才恍然,“小花,那鎮志你可拿到了?”
鳳汐花看向那火苗漸熄的幽谷塔,“沒有,燒毀在那裡了。”
風舒陽表情呆愣,幾個人周圍的氣氛都低沉了下來,除了任知青滿臉愁容的看着那塔,風既白出聲寬慰道:“沒關系隻是一本書,裡面到底有沒有記載,也不知道,王城内的藏書閣應該會有更多的藏書,我們可以去那裡看。”
鳳汐花也笑着說:“骨頭說的對,那鎮志裡的内容到底對咱們有用沒有也不知道,何必去為一個未知數而煩憂,原本咱們就是要去王城的,這期間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也影響不大。”
他們四人倒是面色恢複了些許,隻剩任知青對着燒的隻剩一些柱子的塔,長籲短歎,滿面愁容。
“任大人。”鳳汐花對着任知青的背影輕聲喊道。
任知青回過頭來,鳳汐花定定的看着他說:“我有一事不解,可否勞煩大人為我解惑?”
“請講。”
“這塔内隻有一本老鎮志,為何設置了如此多的機關?我原以為那些機關是為了保護那鎮志,但剛才聽我說那鎮志被燒毀時,大人的表現并不關心那鎮志,反倒是對這塔甚是在意,若是說這塔重要,可塔内卻裝了那自毀的裝置,一旦有人擅自闖塔,塔就會與那人不死不休,貌似這機關設計的又與保護塔十分的矛盾,不知大人可否能為我解惑?”
“這....”
鳳汐花見任知青面露難色,心中一動,估摸着這可能是人家鎮子的秘密,不好對她這個外人說起,她提到這個隻是略微有些好奇,也不是那種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于是便開口解圍道:“雨也停了,這一晚上提心吊膽的,着實是有些疲憊,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任知青見她不再追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一拱手,“我帶諸位出去。”
......
水波流轉,鳳汐花躺在沐浴的池子中,用手波動着水面的漂浮着的藥材。
任知青帶他們出來後,就專門給她安排了沐浴治療身上擦傷的藥浴,他說草藥鎮最出名的就是藥浴,隻要泡一泡,身上的傷口比抹其他藥都有效果,雖然鳳汐花這個房子雖然小,但屋後還專門有一個泡澡的水池,池子還不小,能泡下三四個人,可見這原屋主倒是挺會享受生活。
她将頭整個埋進水池中,身上細小的傷口被水沾濕,絲絲麻麻的,倒是不疼。
這次又白忙活一場。
她忍不住有些洩氣,猛地上浮,将頭露出水面,喘了口氣,頭上挂兩三朵那不知名藥材的花瓣,鳳汐花伸手拿起在水面漂浮着的紫色花朵。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招惹劉月茂,更不應該告訴她,他們在尋找聖泉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鳳汐花忍不住有些懊惱,将那朵紫色的花攥到手心,後又松開,原本舒展的花瓣,此刻變得皺皺巴巴的躺在她的手心,正如此時她的心情。
‘扣扣’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鳳汐花随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