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隻是受了點沖擊。”
鳳汐花用袖子幫他把血擦掉,可剛擦幹淨的地方又流了一柱鼻血,她眉頭緊皺,用手擡着風既白的下巴說:“還是讓他們請醫師來看看吧,内傷可不是開玩笑的。”
風既白忙拉着她的手說:“沒事,不用,我沒有事情 。”
鳳汐花有些焦急的說:“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
風既白偷偷運氣,用他的袖口将鼻子下面的血迹擦掉,說道:“你看這不是止住了。”
鳳汐花瞧着那被抹掉的血迹,将信将疑的問:“當真沒有問題?”
“嗯,沒問題。”風既白是肯定的說。
鳳汐花瞧他的鼻子确實不再流血,便走到屏風那拿了個帕子擦着還有些滴水的發梢,她轉身問到:“你怎麼沒回去歇着,再不睡天就亮了。”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一下。”說罷,他從腰間拿出了一根嫩綠的樹枝,樹枝并不大,隻有人手的巴掌大,樹幹上兩根分叉,像根彈弓,隻不過上面長着葉子,風既白伸手遞給了她。
鳳汐花伸手正要接過的時候,看到了風既白被布條包裹着的手,她先是一愣,然後捧着他的手,還沒等她問出口,風既白急忙将手縮了回去,說:“隻是些皮外傷,任知青懂醫術幫我包紮好了,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你不用擔心。”
她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都怪我,要不是我把聖泉的事情告訴劉月茂,她也不會去闖塔,你也不會受傷。”
風既白急忙否認道:“不,這多虧你跟她說了這些,她闖了塔,我才能拿到這個東西。”
他将那樹枝塞到她的手中,鳳汐花低頭看着靜靜躺在手心中的樹枝,擡眼不解的問:“這東西是塔裡的?”
“嗯,這是頂層爆炸的時候,我将台柱劈開拿到的。”
“你說這根木頭是在台柱裡藏着的?”
鳳汐花腦子中閃過任知青那張焦急的臉。
難不成這就是那座塔要保護的東西?
她反反複複的将那根木頭在自己的手上來回翻騰,眉頭微皺,這怎麼看都是一根普通的樹枝,并沒有什麼神奇之處,“這麼一根普通的樹枝,為什麼會藏在那塔中?”
她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雙冰冷的手附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她感覺眼前一涼,接着那冰涼感離去,她恢複了光明。
鳳汐花的睫毛扇動,擡眼十分疑惑的看着風既白。
“你再看看這樹枝。”
她聽話的低頭垂眸,結果就見剛才還平平無奇的樹枝,此刻渾身上下圍散發着藍綠色的熒光,偶爾有像雪花般的東西從樹中飄出,飄散在空中。
她眼睛微睜,有些錯愕,“這是?”
“這樹枝是個靈物,它能産生靈氣,你看到它身上散發的光芒了麼?”
鳳汐花點點頭。
“那就是它的靈力。”風既白伸手接住了從樹枝上散發出去的白色雪片,很快那雪片在他手上消融,從他指縫中滑落,消散在空中,“這是它産生出的靈氣。”
鳳汐花看着眼前着神奇的一幕,内心充滿着震驚,好半晌,她才轉動着因為長時間盯着看有些幹澀的眼球,“這是個靈物?那它可有靈魂,可會成精?可能說話?”
風既白勾了勾唇角,“靈魂應當會有,成精不一定,成精需要契機,至于講話,若是沒有成精,就沒有能講話這一說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頭上附着着藍色的靈氣,像撓癢癢一樣,在那樹枝的熒光處撓了撓,結果鳳汐花就見,熒光先是顫了顫,然後用力的将風既白的指頭推了出去。
鳳汐花的嘴巴微微大張,她聽見風既白說:“你瞧,這就是它的意識,這樹枝上的熒光就是它的靈魂,但并未成精,它能感受天地萬物,風吹草動,有它的思想,可它并不會與人交流,那些思想也隻是為了保護它的本體不受到傷害。”
“原來如此,好神奇!”她也試着用手指去撓手中小樹杈的癢癢,可她的手指并沒有像風既白的手一樣留在那團熒光上,而是穿過了那熒光,就像穿過霧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