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鳳汐花和風既白對看了一眼,滿眼無奈,隻能随着丫鬟去别院等着。
屋内倒是清亮,房内放着熏香的爐子,這味道倒是比劉月茂房中好聞許多,有股清香。
“卡在最關鍵時刻....”鳳汐花仰天長歎,“不過她身上受的傷還真挺嚴重的。”
“那是她自己的問題,非要闖幽谷塔。”風既白從出劉月茂的屋子,就沒有展顔過,脖子以上都是憂愁的氛圍。
“不過她也挺聰明,知道我急着找聖泉,把唯一記錄的老鎮志燒了,現在整個鎮子隻有她知道具體的位置。”鳳汐花打開香爐的蓋子,用手扇了扇,深深的吸了口氣,“鳳鳴不愛用香,因為四季都有花盛開,我們比較喜歡花本身的香氣,不過他們這裡香味道倒是清新淡雅,讓人問了還想再聞。”
“嗯。”
聽見風既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鳳汐花回頭望去,之間他坐在桌前,盯着桌面發呆。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發什麼呆呢?聖泉消息失而複得不是好事兒?你怎麼還滿面愁容的?”
風既白沒有擡頭,隻是盯着從透過門窗撒落在桌面一角的陽光,用有些困惑的聲音說道:“聖泉居然被劈了,為什麼古叔不告訴我父王?”
“古叔?”鳳汐花回憶起課上所學,的确風龍建國時風龍的最初的首領有個特别大的兒子,也就是風既白的父親,國家還沒國号時,首領就死了,隻留下了風既白的父親,于是風既白的父親就變成了風龍的始王。
“嗯,我父王與他關系甚好,小時候經常帶着我來古泉找古叔,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我經常在他們附近玩耍,可從未聽古叔說過聖泉被劈之事。”
鳳汐花道:“所以你剛才一直沉默就是在想這件事?”
桌子上的那一抹陽光,逐漸變短,他才眨了下眼睛,說道:“嗯,我父王經常問古叔有關聖泉的消息,就是因為我吃了那靈草身體不好,父王想盡辦法想要我這破身子能恢複正常。”
香爐的香雖然好聞,但聞時間久了,讓她有些悶氣,鳳汐花走到窗前,想将窗戶打開,結果發現窗戶也不知道是使用的時間太長,或者窗子太破舊,還是原本建房的時候就是完全封死的,用力推那窗戶紋絲不動,無奈她隻好放棄,走回桌前,說道:“畢竟這件事情是古泉國的秘密,你父王和他關系再好,這事關國家,也得為他的百姓考慮。”
風既白的眉頭依舊沒有平順,以他對古叔性子的了解,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沒有必要隐瞞父王,難不成劈泉之事興許另有隐情,或者這老鎮志記載的并不是正确的....
鳳汐花勸慰道:“好啦,不要再想這件事了,過去千年,真正的真相,早就不知道被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去了,你就算想破腦袋,得出的結論也不一定正确,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那上面,不如開心一點,不論這次聖泉的消息是真是假,最起碼有關于它的記錄還在,我們就有找到的希望,它在這個世界上的蹤迹也就還沒有消失,尋到聖泉,也許就能解你心中困惑之事。”
門外傳來翠柳的聲音:“宮姑娘,我家小姐藥還沒有換完,她怕你們等待過于無聊,送來了一些吃食。”
鳳汐花将房門打開,看見翠柳端着一些水果和湯飯站在門外,她繞過鳳汐花,将東西放下。
“你們小姐換藥需要多長時間啊?”
“視小姐今日身體情況而定,短則一個時辰,長則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看來他們不得不留在劉宅吃午飯了....
“宮小姐,您不是想要小姐的藥?随我來吧。”
風既白剛想跟上,就聽見翠柳伸手攔道:“既公子,不好意思,小姐隻讓宮小姐跟着去,還請您在此等候。”
“你們小姐又要幹什麼?”風既白皺眉問道。
“既公子,您别誤會,那藥長什麼樣,不能讓人知曉,讓宮小姐跟着去已經算是破例了。”翠柳耐心解釋道。
鳳汐花見翠柳并不像是說謊,于是給了風既白一個安撫的眼神,說:“好,那麻煩你帶路了。”
鳳汐花随着翠柳來到了一片花田。
“這是?”
“這就是您要的那些藥。”
“你們小姐自己種的?”
翠柳将褲腿編了上去,走到花田裡,用剪子剪掉那些正在盛放的花朵,一顆又一顆,一朵又一朵。
“夠了夠了,太多了。”鳳汐花看着依舊還要揮舞剪刀的翠柳,緊忙出聲制止。
翠柳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小姐讓給您多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