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微微蹙眉,劉勾剛才除了想讓她跟他走之外,也沒有說别的話,可她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一些細碎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可依舊想不出什麼那不對之感究竟為何....
就像整日躲着貓的老鼠,突然站在貓面前跳舞一樣。
他怎麼突然不怕她了?
翠柳拿着剪子,對着那消失的地方憤憤的揮了兩下,她回眸瞄見鳳汐花也盯着那個地方發呆,想到自己小姐的囑咐,于是開口說道:“宮小姐,我家老爺要是之後還來找你,你要是不想去,盡管說我家小姐找你,給他拒了。”說完就彎腰接着去剪那些花朵。
鳳汐花看着在花田間忙碌的身影,突然說到:“你讓我來,也不讓我幫忙,原本你們給我藥,我已經很感激,現在我一直站在這裡,跟監工一樣,着實是不好意思。”
翠柳将花丢進筐内,笑着說道:“您是小姐的恩人,怎麼能讓您動手呢,原本小姐的意思就是怕您無聊,所以特地吩咐我,讓我帶着您來看看這片花田,這花啊,盛開時要比其他的花都要美,是這個鎮子欣賞不到的美,一年就這一次,錯過了就可惜了。”
她望向花田,除了她身前這片花朵都被摘的差不多,後面的一大片花團錦簇,的确是難得一見的美景,不過她想到風既白還在房内,心裡忍不住有點可惜,沒把風既白帶來,這麼好看的美景骨頭也沒能看到。
摘了五筐,翠柳将剪刀扔回筐内,對鳳汐花說:“姑娘要不先回房内等着吧,我要去安排人,将這些花搗碎,然後制成藥水,再送到姑娘房内,這馬上要到飯點了,姑娘要是餓了,可以去别院的小廚房要點飯菜,這會兒子他們應當是做好了,您要是不餓啊,就等我一會兒,我安排完這些活計,就去把飯菜送到您房内。”
見翠柳如此熱情,鳳汐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端就行,你忙了一上午了,肯定要比我累,也比我要餓的快,一會兒你隻管顧着你自己,我這邊自己會安排。”
翠柳展顔一笑,“怪不得我家小姐這麼喜歡您呢,宮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鳳汐花沒有先回房,而是拐彎去了廚房,雖然翠柳來的時候是端了東西來,可那些看着實在是有些清湯寡水的,于是她從廚房拿了一隻燒雞,看樣子是剛從爐子裡烤出來,表面還冒着熱氣,她美滋滋的拎着燒雞準備帶回去與風既白分享。
離房子還有幾步路,她貓着步子,悄悄的走到窗戶邊,準備讓烤雞的香味從窗縫中透進去,她趴到窗邊突然發現那已經有些破舊的窗子上有一個洞,而且那洞還被布堵上了。
嗯?
她怎麼不記得這窗子有破損的地方,而且這個布像是從外面堵上的。
她将布扯掉,從那個洞内,立刻撲出來一股白煙,十分嗆鼻。
“骨頭!!!”她拍打了一下窗子,可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鳳汐花急忙走到門前,她這才發現,那房門被外面被人鎖上了。
“骨頭!!!!”她使勁晃了兩下門,門上的鎖鍊‘嘩啦嘩啦’響,可門内依舊無人回應,“骨頭,你在裡面麼!?”
她提掌快速運氣,将内力凝聚在手上,劈向那比手還大的粗鎖,一掌劈下,鎖依舊完好無損。
這把鎖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用内力居然也打不斷。
鳳汐花立刻放棄想要将鎖打斷的想法,提腳向門踹去,邊踹邊喊:“骨頭,你在裡面的話給我個回應,打翻什麼東西也好!”
可屋内依舊是靜悄悄的,除了從窗戶上那破洞冒出來的白煙,沒有任何的響動。
鳳汐花心髒驟然一縮,身上像是被無數的麻繩扯着,原本還在狂踹大門的腳,一次比一次力度輕,她感覺到呼吸有些想暫停,于是立刻停下了動作。
站在原地,頭有些發昏,她這才察覺到身體的不适。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使不上力氣?
她的餘光瞟到那白煙,難道是它!
鳳汐花立刻從懷中掏出手帕圍在了口鼻處,隔絕了那飄出的白煙,她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這煙有問題,骨頭一定是被這煙弄暈了!
她的目光看向房門,這房門過于厚重,兩側的門柱像是用一整顆樹所制造,連這門闆看着也像,非人力可以輕易破壞。
除了房門和窗戶,其餘的全是磚頭,想要從側面破開也絕無可能,她後退了幾步,擡頭望向房頂,看來隻能從那裡了。
她用輕功借力飛上房頂,腳底踩着瓦片,聽着聲音,感覺差不多了,彎腰将腳底的瓦片揭掉,體内運功,腳下發力,擡腳使勁向下一踹,隻聽見一聲響,腳底的木闆就斷裂,鳳汐花掉入了屋内。
下墜時,屋内全是煙氣,不光沖鼻,刺激的她眼睛發酸,逐漸眼眶開始發紅,睜眼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