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捏着風既白頭上的被子說:“那我給你蓋上啦,你要是不舒服就說。”
“嗯,蓋吧,我又不用呼吸,沒事的,不讓人看見就好。”
随着頭上被子逐漸落下,風既白的眼前也變成一片黑暗,他隻感覺身體被人抱起,不知道是她身體的原因還是被子的原因,風既白隻感覺被裹在了一片柔軟中,很舒服,也很安心。
鳳汐花抱着風既白,對還想去牆角處偷聽的寶環說了聲,“走了”,然後抱着風既白率先從假山後走出,往院外走去,寶環見狀可惜的回頭看了一眼院牆,然後快步跟上。
月亮高懸,空中的雲不知何時已經消散,半月明晃晃的挂在天邊。
“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急死我了,差點派人再去找你們!”風舒陽伸出手扶着鳳汐花下了馬車,然後看着她懷中的人問到:“既兄怎麼樣了?”
風既白開口道:“沒什麼大礙,就是現在還不能動。”
“你可别騙我了,那屋子裡的血流了一地,那還能叫沒什麼大礙?”他伸出手就準備扒開包裹嚴實的被子。
鳳汐花微側身躲閃了一下,不讓他的手碰,“别碰,回屋再看。”
風舒陽讪讪的收回手,看着鳳汐花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寶貝成什麼樣子了,又不是瓷器,看一下又不會碎。”
寶環聽完八卦心情十分舒暢,一臉傲嬌的說:“白公子啊,現在可是精貴着呢,你見了你就知道了。”
風舒陽站在原地一臉納悶,怎麼既兄流個血,被小花抱着回來,這兩個人不但不像之前那般緊張,反倒是這個小丫頭還神氣起來。
鳳汐花将風既白放回床上,将被子掀開,風既白就像個巨型嬰兒一樣被裹在被子裡。
她笑了笑,輕輕撫了撫風既白裹在裡面的長發,風既白問到:“笑什麼?”
“我笑啊,你現在就像個嬰兒一樣,自己也不會動,還需要我這個大人伺候。”
風既白骷髅的臉頰上飛上兩抹紅暈,“我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喝水,其實放我自己在床上就行,不用麻煩你。”
“你是不用吃飯喝水,可你總得洗澡吧,這你自己能行嗎?”鳳汐花的眼中閃過一絲調侃,用眼神上下掃了掃風既白,笑着說道。
“洗....洗澡?”風既白有些結巴,難得一見的無措,“不不,不用洗,等能動了我自己清洗就行了。”
“不給你洗澡,你怎麼躺我床上睡?”她伸手将包裹着他的被子掀開,擡了擡下巴,“喏,能看到你的小腿骨和大腿骨上面的血迹麼?還有你胳膊上除了血還有一些髒污,這不洗幹淨,太髒了。”
風既白動不了,隻能看見鳳汐花的動作,這被子一掀,就感覺好像沒穿衣服的被她全部看光一樣,雖然他确實沒穿衣服,可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任誰都受不了。
“你先把被子蓋回來,先蓋回來。”
鳳汐花聽出風既白的窘迫,心中開始發癢,想逗逗他,“該回去幹什麼,你還怕冷不成?”
“這不是冷不冷的問題,茸茸,你先把被子還我...”
鳳汐花眨眨眼,無辜的說道:“都回來了,還要什麼被子啊,一會兒還要洗,不用蓋。”
“回來了也得要被子,先幫我...蓋上好麼?”風既白有點着急的說道。
“蓋什麼東西啊?”風舒陽用扇子掀開門簾,從外間走進來問到。
風舒陽瞬間僵在原地,隻見鳳汐花手裡抱着一個骷髅頭,将那骷髅向上擡起。
“啊啊啊啊啊!”風舒陽拼命向後退,一下子撞身後趕過來的寶環,兩個人跟疊羅漢一樣,摔倒在地。
“哎呦!!”寶環眼冒金星,隻覺得她好像要去見她太奶了。
鳳汐花原本還在跟風既白鬥嘴,被他倆的喊聲吸引,将風既白放回床上,急忙趕出來看。
就見,風舒陽這人高馬大的直接坐在了寶環這個小身闆身上,寶環躺在地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她趕緊将風舒陽拽到一邊,輕輕搖着寶環,“你沒事吧,寶環。”
寶環躺在鳳汐花的懷中,迷茫的睜開眼睛,“嗯?公主,你怎麼一晃一晃的?”
“我沒晃啊,不會是風舒陽給你坐傻了吧。”鳳汐花用手在寶環眼前晃了晃,小丫頭黑色的眼珠在眼眶裡都快對成鬥雞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