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哼’了一聲,咬牙不斷抵住他淩冽的長劍,“就算我沒認出來你,恐怕你也不會放過我。”
羅管事邪笑了一聲,“女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放棄掙紮吧,死的還能痛快點,不然我這劍可下手沒輕重,可能會讓你多受些苦。”
他用了七成的功力,揮劍砍下,鳳汐花十分吃力的接住了這一擊,刀劍碰撞到的一瞬,迸發出了強烈的火花。
‘噗!!’
鳳汐花一口血從嘴中噴出,疼痛從手腕傳遍全身,内力還沒有恢複的她根本不是羅管事的對手。
“啧啧啧,你看我都說了,還是别抵抗了,怎麼着都是死,不然讓我給你個痛快,畢竟之前你錘我那幾拳可不輕,老子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的揍成這樣。”羅管事眼裡泛着陰狠,可語氣卻十分憐惜,他摸了摸他被打成豬頭的臉,轉而陰沉的說道:“算了,你還是抵抗吧,這樣才有樂趣”。
鳳汐花用袖子狠狠的将嘴上的血擦掉,用刀撐着身體,一臉不屑的看着羅管事,“你少找理由了,你想殺我無非就是我之前打過你而已,一個男的心眼比螞蟻還小。”
羅管事臉色一變,“吐血了,還管不好自己那張破嘴,不如我幫你讓它閉上怎麼樣?”
說着提着長劍将全部功力彙聚于劍尖,沖向鳳汐花。
鳳汐花要緊牙冠,努力調動體内内力,成敗在此一舉。
一道青綠色身影閃過,鳳汐花就感覺腰上一緊,瞬間被帶離原地。
她擡頭望去,隻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苦祀?”
苦祀滿頭是汗,她手裡抓着樹上的藤蔓,在那群黑衣人頭上蕩過,“現在快别驚訝了!聽我說,我身上沒有帶藥,一會兒我用障眼法送你去劉月茂身旁躲着,我再找機會看能不能将他救出來,你等會聽我報數,數到三我就要把你扔過去,那邊我布置好了,雖然有些簡陋,但是也沒有辦法了,你一會兒可能會摔傷,摔暈,但絕不會死。”
沒等鳳汐花回話,苦祀就開始倒數,“三!”
鳳汐花就像炮彈一樣,被苦祀使勁兒朝大石後面的方向扔了過去。
“什麼人!!!”
羅管事一看有人過來救人,他提着劍就在下面追趕。
苦祀輕盈的身體落在樹上,她蹲在樹上看着地面上的一群黑衣人,說到,“我是聖上的貼身侍女,也是聖山親口點名的女史,我叫苦祀,我可是有官職在身,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下面的人是我要的人,你們若是就此罷休,我就不在追究,若是執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羅管事一聽見聲,便知道不好,是苦祀,他用餘光看着大石頭的方面,那後面不會是任知青吧......
他想起老爺的交代,若是就此收手,恐怕他回去也是死,上山的時候隻有他們六個人,并無其他人跟着,就算任知青和苦祀都有官職,可他們二人都不會武功,就算死在山中頂多就是上面會派人追查.....
老爺說過,追查的手續隻會在王大人的手中,最壞的結果就是與他們六人都碰上,那就一個不留。
更何況,這個宮花還認出來了他,那就更不可能放過他們這一群人了......
他假意的笑着,說:“呦,原來是官姑姑,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放人,您要不先下來,不然這麼一直仰着臉說話也不像回事情。”
苦祀皺眉,這人的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她沒有輕信他的鬼話,“我下自然會下,但你要先放開他。”
“苦大人,您身份都向小人亮明身份了,怎麼還這麼小心,我要是殺您傷您可都是重罪,都是要砍頭的,您看我敢麼!”
苦祀坐在樹上晃蕩着兩雙腿,悠閑的說道:“有一句話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放人,和我下去沖突麼?别說廢話了,趕緊把人放了。”
羅管事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他沖着黑衣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指着被他們五花大綁,身體仰面懸空在空中的風既白,“您再仔細看看啊,這哪裡是人啊,這可是怪物,若是我放了他,他傷了您,這算誰的?”
“你說了這麼多,就是不想放人是不是?行,那你把你的面巾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你這聲音聽着着實耳熟,讓我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羅管事身子一僵,笑道:“您身份如此尊貴,我們就是一群靠手藝吃飯的人,哪裡會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呢。”
他話音剛落,苦祀微微側頭,手肘一用力,躲過了一個從後背射過來的弓箭,她拉着藤蔓蕩在空中,冷聲說到:“偷襲,可不是什麼光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