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花看着眼前篝火中的火苗,如今幾個人也算是又重新齊聚,她看着身旁大快朵頤的風舒陽,忍不住想到剛才的情景。
在聽到風舒陽的那句話時,她在山坡上眯着眼睛,看着他們二人快速從山下跑了上來,任知青在途中問到:“聖泉在哪裡?”
還沒等她講話,就見風舒陽的身影被絆了一跤,摔倒在地,就聽見他大喊了一聲,然後又尖叫一聲,差點暈過去。
其實是風舒陽的手摸到了一個冰冷又柔軟的東西,他剛開始以為是蛇,吓得叫了一聲,慌忙甩手,結果就看到了一條手臂被他掄起,臉頓時吓得煞白,他低頭望着他的手,上面黏糊糊的不是蛇的粘液,而是人血,他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還好身旁的任知青扶住了他。
他們二人這才順着火光看到,他們走的這一路,一地的屍體。
任知青拖着不斷往外吐出酸水的風舒陽向火光處走去。
鳳汐花好心的遞給了他一竹筒的水,讓他漱漱口。
“我們哪有這麼變态,和死人睡一起。”
風舒陽抱着那竹筒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喝完一擦嘴,說道:“這些人是守護聖泉的人?”
“你看他像麼?”鳳汐花用腳尖把羅管事的人頭踢了過來。
風舒陽吓得後退了好幾步,躲在樹後面,探頭說道:“小花,幾個時辰不見你怎麼如此變态。”
忽的狂風刮過,羅管事的頭發被吹得亂飛,篝火的火光被風吹得忽明忽暗,森林裡傳出奇怪的響聲,像是有人在哀嚎,又像是什麼巨物在樹林裡穿梭。
鳳汐花臉被火打的有些陰森,她僵直着身體,挪動到風舒陽的側面,陰森森的說:“因為我們都死了......”
“啊!!!!!!!!!”
慘叫聲響徹山谷,樹林裡被吓飛了許多飛鳥。
*
“不是我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搞這一出。”風舒陽含糊不清的嚼着嘴裡的烤兔指責着鳳汐花。
鳳汐花微微一笑,“因為好玩啊。”
“既兄,這個兔子還要再烤一烤,火候不到,火候不到。”風舒陽纏着風既白再給他烤一隻,風既白又從地上撿了個野兔開始剝皮。
“所以,這就是你們在山洞内找到的果子?”任知青看着手心中的翠果,腦中思緒萬千。
“嗯,過程也告訴你了,找到的都在這裡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果子,裡面居然有如此多的靈力。”鳳汐花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另外兩個翠果。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果子跟聖泉一定有關聯。”任知青一手拿着那盆栽一樣的樹杈,一手看着握着翠果,他轉頭看向苦祀,說:“你還記得關于聖泉的那些傳聞麼?”
苦祀别看看着鳳汐花手中要掉不掉的果子,回憶道:“你是說這果子是被聖泉澆灌的?”
“有可能,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靈力,還能救人性命。”
苦祀摸着胸口處的箭傷,又掃了一眼地上依舊昏迷不醒,但命保住了的劉月茂,确實如此。
“可那懸崖内山洞裡的水池,我們也看過,并沒有靈力的波動。”鳳汐花說道。
“可能不是那個水池,這些果子就像你描述的,也許是被動物當成儲備糧,在别處摘下之後,藏到那裡的,所以不管怎樣,明天我會帶人搜山,你們也盡快動身去王城。”任知青,将靈枝,塞回了苦祀的手裡。
苦祀道:“你給我幹嘛?你拿着給藥田裡的藥草用啊。”
任知青沒理她,他對着鳳汐花鞠了一躬,問到:“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給我一個果子,我用這顆果子保證田裡的收成,靈枝就由苦祀帶着,萬一她有能用的上的地方,或者在王城内找到能補救它的辦法,都比留在這裡強。”
鳳汐花原本就沒打算這些果子都獨吞,看着手中剩餘的兩顆,也夠風既白用的,于是就說到,“沒問題,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希望任大人能給我一個确切的答複。”
“什麼?”
“劉勾是否能定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