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各位大爺,行行好,賞我點吃食。”
“老伯,你别在這裡跪着了,快跟我一塊去榮樓跳舞啊!”
“我我,沒有銀錢了。”
鳳汐花撩開簾子看向窗外,一個發如潑墨的男子,身上的衣袍看着舊,可打扮卻不似乞丐,跪在路邊,捧着個盆子,正和一個年紀看着很小的女孩子說話。
馬車過去的太快,他們二人的談話聲,很快就聽不清。
老伯?
鳳汐花有些詫異。
那個人看着年紀并不大,怎麼就管他叫老伯了?
“孩子,孩子,求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些銀兩,讓我有生之年再去一次榮樓吧!”
鳳汐花的目光被吸引,一大一小的身影從車前慢慢落在車後。
“阿姨,你拿好,走,一起去榮樓。”
她将車簾整個卷了上去,側身探頭出去,發現街邊到處都是這種景象,路上的人已經見怪不怪。
苦祀問道:“怎麼了?”
“這種情況在王城很常見麼?”
鳳汐花将身子坐正,側身将被她擋了半個的窗口整個漏了出來。
苦祀眼眸微閃,“很常見,近幾年都是這樣。”
剩下三人聽到後,紛紛向窗外看去。
風既白問道:“榮樓是?”
苦祀擡眸看了他們一眼,又垂下,淡淡說道:“最近幾年王城内最熱鬧的酒樓。”
寶環都快将半個身子伸出去,她好奇的問到:“這酒樓還能跳舞?王城内的人都很喜歡跳舞麼?”
“嗯,王城内住着玉腰一族,他們是最先改命的一族,如今已經不用吃任何草藥或者别的東西,他們一族最是能歌善舞,舞蹈可以說是貫穿他們的一生。”
“有趣,有趣!”風舒陽敲着扇子,眼中充滿了好奇,“還有能跳舞的酒樓,平常都是喝酒觀舞,這裡卻是喝酒跳舞,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酒樓!”他轉頭看着苦祀,有些好奇,“怎麼以前我來王城的時候沒有聽說過這個酒樓?”
“這酒樓也是才時興起來的,以前也不過是普通的酒樓。”
“還是你們點子多!回頭帶我們去這個酒樓開開眼,若是有意思,等我回到風龍也開一間這樣的!”
鳳汐花挑眉說道:“風龍不是不允許王公貴族在民間經營生意,你開一間酒樓,都不怕你父王——”
“诶诶!這麼好的日子,幹嘛提這種晦氣的事情,我們那是不讓,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叫父王知道不就行了。”風舒陽用眼神警告着鳳汐花,不讓她再往下說。
鳳汐花勾了勾唇,閉了嘴,她轉眼就看見坐在風舒陽身旁的苦祀,從入了王城之後,苦祀的臉上就再也沒有笑容,也沒有再草藥鎮時的慵懶,整個人有了些許頹廢之感。
為何會這樣?
苦祀緩緩開口,“你想開就開,我對跳舞沒興趣,你想去酒樓就自己去。”
“你怎麼這樣,你作為古泉人,當地人,應當盡一下地主之誼,去個酒樓而已,又不是去人間地獄,看給你難為的。”風舒陽不滿道。
苦祀苦笑了一聲,小聲喃喃道:“和地獄沒什麼差别......”
“什麼?你說什麼呢,不能大點聲!?”
風舒陽坐在苦祀的身旁都沒有聽清苦祀講的話,更别提坐在她對面的鳳汐花了。
鳳汐花深深的看了一眼苦祀,和風既白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皆是詫異和不解。
不過她知道,若是苦祀想說她早就說了,既然沒有挑明,看來還是不想提這件事情,不過,這與他們也沒有關系,他們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進王城,借閱書籍,尋找聖泉的下落,所以這些王城的事情與聖泉毫不相幹,鳳汐花也就沒有追問。
王城的建築和其他地方的建築十分不同,多是以鮮豔的顔色粉刷的牆面,屋檐上也是各式各樣的動物,而且不論大小店鋪,門前都是紗巾遮門,風一吹動,看着飄逸至極,似乎房屋長了翅膀,靈動非凡。
車輪滾滾,馬車盤山而上,道路并不崎岖,十分通常,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入宮内。
“風龍國,六王子,風舒陽前來觐見!”
寶環微微低頭,小聲的在鳳汐花的身旁說道:“這宮殿可真高啊!他們這裡都沒有下人的麼?全是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