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峨面上表情沒變,手上的卷軸不斷的延長……
鳳汐花低着頭,心中一慌。
不好!那團墨已經被苦祀消掉了!
古峨在這麼将卷軸展開到底,名字一定會被他發現!
苦祀跪在地上也是冷汗直流。
她試圖阻止古峨,于是便跪在地上,沉聲說道:“王上,六殿下想要尋找聖泉。”
古峨手上一頓,他擡頭望向風舒陽,“你不是來找草藥的?”
風舒陽臉上挂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是為草藥而來,不過沿途聽聞許多有關于古泉始王的傳聞,再加上小時候聽宮内宮人們口述有關古泉聖物聖泉,一直比較好奇,心生向往,聽苦大人說聖泉已經消失千年,就比較惋惜,希望能從這些古迹或者文書中查閱一些文獻,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迹。”
古峨眼中閃過微光,快速的難以捕捉,他微笑着将卷軸合上交到了身旁的下人手中。
“那查到有用的東西了嗎?”
風舒陽道:“還未曾,我們剛準備看,李大人就帶着官兵封鎖了院子。”
李儒見點到了他的名字,臉上的表情連變都沒變。
古峨目光移向李儒,問到:“李儒,你剛才說見到賊人進入到這院子裡,可抓到人了?”
李儒匍匐在地,他聲音不卑不亢道:“沒有。”
苦祀立刻擡頭說道:“求王上為我做主,李儒濫用職權,妄圖誣陷于我,僅憑一人之言,就敢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算我說要禀告王上,他依舊沒有把刀放下,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聽,滿不在乎,王上!他這是對皇權的漠視,對王上您的漠視!這種行為必須要嚴懲不貸!不然這次輕輕放過,下次就會有人争相效仿,這不光對王上不利,更是對古泉不利啊!”
苦祀用手指着她的脖子,眼眶通紅,“我脖子上的血印就是鐵證,王上您一定要給我做主!!”
鳳汐花将頭側的更狠了,她努力的克制着她嘴角的弧度。
她怎麼不知道苦祀還能有這種演技,以前光知道她性格乖戾,這給人扣大帽子也是一套一套的。
古峨的嘴角抽了一下,沉聲講到:“李儒你解釋解釋吧。”
李儒跪在地上,大聲喊道:“臣冤枉!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山河可證,臣絕對不會背叛陛下,更不會漠視您。”
“那你為何将刀架在苦祀的脖子上?朕過來的時候可是親眼所見,你是忘了,還是不在乎朕之前對你說的話,嗯?”
這一生‘嗯?’,讓鳳汐花聽出來古峨的震怒,聽出來了一位帝王對挑戰他權威的零容忍。
李儒這才慌裡慌張的解釋道:“臣一時心急,若非苦大人百般阻撓,不讓臣進去,臣也不會拔刀相向。”
“動手就是動手了,費那多話幹嘛。”苦祀唾棄完李儒,又對着古峨說道:“還請王上還我公道!”
古峨盯着李儒問到:“你适才說聖物被盜,什麼聖物?”
李儒擡頭望向古峨,用他們倆個才能看懂的眼神說到:“還容請王上,允臣起身搜查。”
古峨擺了擺手,坐在了下人們搬過來的榻上。
李儒領了一些人進入房内,翻箱倒櫃的尋找,他捧着一個木盒子出來,“王上,就是這個聖物。”
鳳汐花看着那個熟悉的木盒,心中一沉。
李儒手上的木盒不是别的,正是放靈枝的木盒。
他怎麼會知道.....
鳳汐花向後退了一步,努力的将頭上的樹枝藏在陰影處。
她隻能确保他們沒人能看到紅樹枝的熒光,可她不能保證這裡沒人認識這個東西,原本她以為沒人知道,誰曾想李儒居然就是沖着這個盒子來的,他派人監視了她們?
古峨拿過匣子,将其打開,裡面空無一物。
他擡眸看了一眼李儒,淡淡的說道:“嗯,确實被人拿走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除了李儒,剩下四人皆是一驚,風舒陽給鳳汐花使了個眼色,讓她跟他換個位置,畢竟他那個位置正好是臉朝着古峨,
鳳汐花輕垂了眼睛,頭顱微動,表示不行。
所有人都沒動,就他們兩個人動,反倒是引人矚目。
古峨擡臉,眼神掃過他們四個人,尤其是在鳳汐花的身上有所停留,又很快劃走。
“六殿下,對不住,你也聽到了古泉丢了很重要的東西,如今這個盒子就在苦祀的屋内,你們幾個人當時都在,全都有嫌疑,當然我相信,您帶過來的人一定不會是偷竊的人,不過東西已丢,必須要追查賊人,若是有冒犯還請見諒。”
古峨轉頭對苦祀說道:“你說說這盒子為什麼出現在你的房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