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祀生怕漏出什麼表情讓李儒捕捉了去,她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臉和地面齊平,“我不知道。”
“不知道?”古峨挑眉,“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苦祀:“不知道。”
鳳汐花就看見古峨歎息了一聲,像是一個老父親一樣面對調皮孩子的無奈,“真是我太寵你了,問你什麼都不說。”
“來人,将這個院子看關起來,任何人沒有我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苦祀的思過還沒有結束,擅自出門,刑罰加重,給我看好她,不許她踏出這個屋子一步!”
禁軍原本就将這個院子包圍着,所以也沒有人動,隻有兩個侍衛,将苦祀從地上攙起,要将她關到房内。
苦祀掙紮着,大聲質問道:“這盒子裡面裝的什麼?這是什麼聖物!王上莫被李儒欺騙了!”
古峨并沒有擡眼看苦祀,苦祀就這麼被侍衛拖回了屋中。
他像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匣子,拿在手中左右的翻看。
因為匣子被鳳汐花他們打開,匣子的蓋子已經不能向最初一樣還原成一個整體,隻能輕輕的扣上上面的蓋子,而且蓋子上面也沒有鎖,是個人就能随手打開,如今在古峨手中的匣子,完全就是個放平常飾品的小匣子。
鳳汐花捕捉到了古峨眼神中的疑惑。
難道說他并不知道這個匣子,也不知道這裡面放了什麼?
很快她的想法就得到印證。
李儒站着拱手彎腰道:“王上這幾個人還不能帶走,必須要搜身這才能還六殿下他們清白,不然從這個院子帶走之後,有沒有拿東西可就說不清了。”
風舒陽怒目,“李大人,你還記得我是風龍國的王子麼?你給苦大人扣完帽子,又要搜我的身?”
李儒笑道:“正是因為六殿下是王子,我才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還您一個清白啊!您怎麼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若是有心之人想要栽贓陷害您,您出了這院子可就說不清楚了,可現在正是好時候,院子裡除了咱們幾個也沒有其他人,隻要您清白,這一搜,根本不怕有人在外面做手腳,我這也是為了您負責啊!”
風舒陽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有心之人,恐怕這有心之人就在這院中吧!”
風舒陽白了一眼李儒,對古峨行禮道:“王上,您就這麼縱容您的大臣如此對待别國的王子麼!”
古峨瞥了一眼李儒,道:“還不快給六殿下道歉。”
李儒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讪笑,對着風舒陽行了禮,“對不起,六殿下,冒犯了您,還請您原諒。”
風舒陽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古峨接着說道:“殿下自然不會是雞犬狗盜之輩,怎麼能搜殿下的身,李儒,看來以後朕還是要多培養你怎麼接待外賓啊。”
李儒道:“臣受教。”
李儒接着開口道:“既如此,殿下自然搜不得,可殿下帶過來的人,還是需要人搜查一番。”
古峨沒等風舒陽發火,立刻開口道:“女子也不用搜,象征性的搜一下這個男子的身就行,六殿下,畢竟是我國的聖物,讓他們也好交差,您說呢?”
風舒陽見古峨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反倒是松了一口,不搜鳳汐花就好,因為樹枝就明晃晃的别在她的頭上。
鳳汐花也送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為何,古峨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裡面似有忌憚之色....
侍衛象征性的摸了摸風既白的腰間,回禀道:“陛下,什麼都沒有。”
“慢着。”李儒快步走到風既白的身旁,伸出手将他腰間的一個香囊拽了下來。
“這是什麼。”
李儒舉着顆丹藥,成給了古峨。
“王上,就是此人偷了古泉的靈果!”
古峨見到這個丹藥臉色一變,将它捏在手中湊近鼻子邊聞了聞,擺了擺手道:“抓走。”
鳳汐花震驚,這丹藥是李懷恩給她的,怎麼就變成了古泉的靈果了?
還有李儒說的靈果,難不成是她腰間布袋裡裝的那個??
“等一下!”
鳳汐花伸手攔在風既白的身前。
“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這是我們從風龍帶過來的丹藥,怎麼就成了古泉的靈果了?”
古峨見鳳汐花出面,臉色又一變,他盯着她緩緩開口道:“這丹藥裡用的藥可是世間罕見之物,隻有古泉才有,而這裡面唯一的一味藥,是古泉已經丢失了多年的極珍草,世上僅有三株,三株都在古泉王宮内深藏,怎麼會出現在這丹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