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慫了:“就再等一下吧……”
眼看着父女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硬,江戶川柯南連忙插到兩人中間緩和。
“诶,好奇怪。隊伍好像一直沒有動過。”
他還跑到側面往前看,肯定地點頭:“第一個人還沒有補到票。”
“什麼?”毛利小五郎像是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方法,立刻撸起袖子往前走,“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被我發現是有人故意找茬拖延時間……看我不教x、教育教育他!”
“爸爸!”毛利蘭擔心毛利小五郎跟人起沖突,趕緊跟上去。
到了補票的“小房子”,排在隊伍第一位的男人正用力敲打窗子。
毛利小五郎連忙拉住他的手,嚴肅地問:“你幹什麼?是不是在擾亂公共秩序?”
男人急躁且不耐煩地說:“我要補票啊!補票員一直不理人,就在那裡睡覺!可惡,我一定要投訴他!”
“睡覺?”毛利小五郎疑惑地朝窗子裡看去,“這麼早就睡覺,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男人:“?”
“這是重點嗎?!”
江戶川柯南也覺得奇怪,一般這個時間應該剛好是換班、吃晚飯的時候,怎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睡着吧。
他一邊想,一邊裝小孩請旁邊的一個大哥哥把他抱起來。他從另一個窗口自己看,突然注意到了一點紅色的痕迹。
“叔叔!”江戶川柯南大驚,連忙沖毛利小五郎喊:“是血!”
*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來到現場。補票員被确定是遭人襲擊後腦勺以緻昏迷,索性發現及時,人還有救。
周圍圍觀的群衆被一一詢問過後,大多都被勸導離開,目前留在現場的除了警察和毛利小五郎一家,就隻剩下三個嫌疑人。他們分别是——
和受害者提前換班的同事,香取由奈惠。
剛剛使勁拍窗子的男人,野田将。
以及今天第一次乘車來米花町的遊客,清水清衣。
“等等,為什麼這位清水小姐也是嫌疑人?”毛利小五郎撓着後腦勺問,“不是說清水小姐今天第一天來米花町嗎?”
目暮警官沉思道:“因為清水小姐是受害者被襲擊前服務的最後一個人,而且因為是毛利老弟你發現的案子,總感覺沒有三個嫌疑人,兇手可能就會被我們忽略掉。”
“哈?這是什麼道理?”
“咳,總之這些都不重要。”目暮警官嚴肅地說,“重要的是毛利老弟快點開始你的推理。要知道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接到你們家的報案,我們警局可是心裡不安了很久呐。”
“……”
“……”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感覺自己被内涵了,但是沒有證據。
閑話少叙。身為前刑警,毛利小五郎正經起來還是很正經的。他首先看向清水清衣:“那就從清水小姐開始吧。請你說明一下最後一次見到受害者時的情形。”
清水清衣從沉默中回神,說:“我在C區的自動販賣機處撿到一張車票,來這裡交給工作人員。”
毛利小五郎一怔:“車票?今天這麼多人丢車票嗎?哈哈,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肯定是有專門偷車票的小賊!搞不好就像怪盜基德一樣,指望着這種方式出道呢。”
所有人:“……”
目暮警官:“……咳咳!”
老弟,你在說什麼胡話!
毛利小五郎一秒嚴肅:“不好意思,我們繼續。”
這時,江戶川柯南跑過來問清水清衣:“姐姐,請問你撿到的是從哪裡到哪裡的車票啊?”
清水清衣回答:“長野縣到米花町。”
毛利蘭驚訝地出聲:“和我們一樣诶,會不會是爸爸丢失的那一張?”
毛利小五郎也驚訝:“不會這麼巧吧,那我和清水小姐很有緣分啊哈哈哈……”
清水清衣不理解為什麼撿到同一張車票就是有緣分,她沒有在意毛利小五郎的話,眼神落在了現場唯一一個男性嫌疑人身上。
這個人,自從她說出撿到的車票的出發地和終點地之後,表情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清水清衣移開視線看向目暮警官,問:“那張車票還在現場嗎?”
突然的問話讓在場的人愣了一下,江戶川柯南不自覺地看向清水清衣,猜測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沒有及時注意到的線索。
目暮警官反應很快,轉頭問手下:“高木,現場有找到清水小姐說的車票嗎?”
高木涉搖了搖頭:“現場沒有發現和清水小姐描述一緻的車票。”
清水清衣聽了,表情平淡聲音清冷地說:“如果現場沒有,那很有可能是被嫌疑人有意或無意地帶走了。如果是有意的,那說明這張車票在嫌疑人眼裡有特殊的含義,他不會随意處理掉;如果是無意的,車票也有可能還在嫌疑人身上。”
目暮警官立刻下令:“給嫌疑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