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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圖書館驚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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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才會在犯罪現場隻關心收集小說素材呢?

江戶川柯南在心裡回答:極端功利的人。

他曾見過為了寫出大新聞而對生命毫無敬畏的記者,也見過為了拍出可以得獎的作品而故意縱火殺人的攝影師,但是,他不認為清水清衣身上有和那些人一樣的特質。

因為當他把清水清衣和那些人放在一起比較時,他很輕易就能看出清水清衣和其他人的不同。

——她更純粹。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殉道者終生追求心中唯一的“道”,并甘願為其而死,“道”構成了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因此他們的世界裡難以再放進其他東西。

江戶川柯南在清水清衣身上模糊感受到了這樣的傾向。

“清水姐姐。”他忍不住叫住準備上樓的清水清衣,問:“你的小說寫出來後,我可以當第一個讀者嗎?”

清水清衣低頭看着江戶川柯南,發現他的态度認真且嚴肅,仿佛不是在詢問普通的問題,而是在期待得到一個重要的承諾。

清水清衣雖然心生疑惑,但是沒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好奇心,于是她隻是單純地回答了江戶川柯南的問題。

“抱歉,我的第一個讀者是我的一個好友,我很早就答應過他了。”

讓她意外的是,聽到她這麼說,江戶川柯南不僅沒有覺得失望,反而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

他揚起笑臉道:“那好吧,不過我也會去書店支持清水姐姐的小說的。”

清水清衣又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半疑惑地點頭道謝:“謝謝。”

在他們說話間,另一邊被警察叫過去教育了一頓,灌輸了滿腦子“小朋友不可以做危險的事”的思想的少年偵探團圍攏過來,十分自然地加入了聊天。

他們來時剛好聽到江戶川柯南的最後一句話,吉田步美由此好奇地問清水清衣:“小說?大姐姐你是個小說家嗎?”

清水清衣看自己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房間了,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下,回答:“是。”

三個小孩頓時圍得更緊,把先來的江戶川柯南都擠到了後面。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喂喂,我先來的啊——”

然而沒有人理他。

圓谷光彥緊接着問:“那大姐姐寫的是什麼類型的小說?”

清水清衣耐心地回答:“大概會是推理題材。”

“哇!”三個小孩眼睛亮晶晶地閃爍,異口同聲地問:“我們可以看嗎?”

怕清水清衣不理解他們的激動,吉田步美解釋說:“爸爸媽媽總說推理小說是大人看的書,因為裡面會有很多血腥暴力的描述,不适合我們小孩子看。要是姐姐你寫的推理小說我們也可以看就好了。”

其他兩人頻頻點頭:“嗯嗯!”

小孩子其實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天然優勢,往往能夠令大多數大人心軟、妥協。然而他們沒有想到,清水清衣恰恰屬于那部分少數大人中的少數。

她在小的時候就不覺得大人和小孩有任何區别;長大一點流浪到橫濱之後,橫濱特殊的環境更加重了她的這一想法。

因此這時候被三個小孩用無比期待懇求的目光盯着看,清水清衣沒有招架不住,頭腦一熱做出承諾。

她猶豫了幾秒,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涉獵這個領域,現在還在尋找素材。”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寫出的作品會是什麼樣子。

“啊……”三個小孩短暫地失望了一秒,然後注意力很快轉移到清水清衣話裡另外的内容上。

“尋找素材……”他們突然提高聲音,“我們可以提供素材!”

“沒錯沒錯,姐姐不信可以問柯南,我們破過許多案子的。”一邊說,吉田步美還一邊拉住江戶川柯南的手,把他推到清水清衣面前。

“柯南很聰明,不比大人差,我們也幫過許多忙。所以我們當清衣姐姐的素材完全沒有問題。”

清水清衣沒想到,離開了橫濱,這種争着給她提供素材的情況竟然還會上演。她沒有拒絕,還很認真地問:“你們有什麼印象最深刻的案件嗎?”

三個小孩陷入思考,面上不約而同的浮上陰影,“印象最深刻的……果然是那個吧。”

膽子大的江戶川柯南沒有反應過來,問:“你們說的是哪一個?”

三小孩故意壓低聲音,營造恐怖的氛圍:“就是那個啊——”

“圖書館殺人事件!”

“嘭——”

“終于結束了。”

鈴木園子心累地癱坐在椅子上,身體的重量迫使椅子發出不堪承受重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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