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寒冷随着暮春結束完全消退,明媚的陽光暖融融的灑在每一個行人身上。人們換上了輕薄的衣物,各種時尚、絢麗的衣裙在行走間翩跹,宛如一隻隻蝴蝶,象征着美麗和生機。
“叮鈴——”
“歡迎光臨。”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安室透從櫃台後擡頭,下意識露出完美的營業微笑。
“诶,是柯南啊。今天又是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江戶川柯南抱着足球走進來,先是對安室透說:“安室哥哥,麻煩給我一杯檸檬水,謝謝。”
然後回答道:“不算是一個人啦。小蘭姐姐這周末有戶外研學活動,确實不在家,但叔叔是昨天晚上通宵看賽馬,現在還沒有睡醒,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玩了。”
安室透端着檸檬水走過來,一副了然的模樣,說:“出來踢球但是氣息平穩,一點汗都沒有,是做做樣子就直接過來這邊了吧,找我有事?”
江戶川柯南嘿嘿一笑,悄聲說:“果然瞞不過安室先生,那聊聊嗎?”
一聽到這個稱呼,安室透就知道江戶川柯南想聊什麼方面的内容。他嘴唇微張剛要說話,身上的手機就發出了震動聲。
安室透的身體微微一頓,面不改色地對江戶川柯南說:“現在還沒有到吃午飯的點,你先休息一會兒,過會兒給你點餐可以嗎?”
江戶川柯南聽懂了暗示,乖巧地點頭:“好,反正我現在還不餓,安室哥哥先去忙自己事吧。”
安室透笑着收起餐盤,轉身回到櫃台後。他不慌不忙地和同事榎本梓暫時交接手上的工作,然後才走進後廚,關上門,拿出手機回撥過去。
“嘟……”
電話一秒就被接通了,但是對面沒有說話。安室透眸光冷凝,嘴角勾起虛假的笑容,主動開口:“琴酒。”
電話裡終于傳來說話聲,是比此時的安室透更加冷酷低沉的嗓音:“波本,剛剛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在幹什麼?”
安室透懶洋洋地靠着櫥櫃邊緣,陰陽怪氣道:“我當然在招待客人啊,難道你想讓我在客人面前接電話,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叫你一聲‘琴酒’嗎?”
他嘲諷似地說:“我這樣叫你,你敢答應嗎?”
琴酒懶得和他耍嘴皮子,隻是日常懷疑這個神秘主義者的忠誠。他冷冰冰地說:“看來你很喜歡你僞裝的這個身份。怎麼,是在陽光下呆久了,開始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了?”
“嘔,我要吐了。”安室透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惡狠狠地說:“要是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惡心我,那恕我不奉陪了。”
說着他做出要挂電話的舉動,實際上瘋狂揣測琴酒聯系他的目的
他最近沒接到什麼重要的任務,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才對,琴酒為什麼這麼試探他?
心裡的想法轉換得很快,安室透已經快把大腦的CPU運轉到極緻,琴酒終于道出了打這通電話的原因。
“桃樂絲被抓了。”
安室透暫停思考,疑惑地問:“誰?”
“桃樂絲,組織安排在三井組的卧底。”
安室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大理石櫥櫃的邊緣。
竟然是三井組……
他故意誇張地“哇”一聲,試探道:“沒想到組織竟然會在三井組有卧底,是打算插手毒.品交易了嗎?還是說組織本來就有這條線?”
琴酒當然不會給他解釋,而是自顧自地下達命令:“她是從組織出去的人,知道組織的存在和情報。你找機會把她處理掉,不要引起警察的懷疑。”
“???”
安室透頭上冒出問号,“等等,琴酒,你認真的?你讓我一個柔弱的情報人員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殺人,還不能暴露?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你的事。”琴酒相當不近人情,還說,“這次任務成功,算你将功抵過。”
“哈。”安室透簡直快被氣笑了,“我犯什麼錯了就将功抵過?”
“清水清衣。”琴酒說出了這個名字,讓安室透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幾次出現在和組織有關的場合,還破壞過組織的據點和計劃。你和她近距離接觸過,卻始終沒有把她的存在上報給組織。你藏着什麼心思?”
安室透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組織已經關注到清水清衣的存在了。不過往好的方面想,這是不是也說明,清水清衣和組織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