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濯青推推他:“容墨…你,你要注意節制。”
容墨一頓,頭慢慢離開他的脖頸處,認真地看着他說:“節制?我們現在已經算很健康了郁叔叔,這也是我想要出去上班的原因之一,否則在家我整天下來…怕你受不了。”
郁濯青尴尬得無地自容,埋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容墨笑:“郁叔叔怎麼還這麼害羞,我們都那麼多次了。”
郁濯青不承認:“什麼時候害羞了。”
“好~沒害羞,是我害羞了。”容墨和他鼻尖相撞,左右蹭了蹭,“郁叔叔,你總能讓我有很強烈的欲望,真是沒辦法。”
郁濯青心跳加速,容墨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讓他面紅耳赤的話,他無法回避,更無法拒絕。
容墨用手輕觸着他的唇,繼續沒羞沒臊地說:“每次看着你站在畫桌前畫畫,大腦就控制不住地想象,在很早之前就是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家裡那個朝陽的畫室,每到下午,樹葉的光影就那樣從窗外打在你身上,你的頭發有時候沒盤,垂在肩前,随意地飄動,真的美極了。”
郁濯青脊背漸漸發麻,兩手從他肩膀處滑到後頸,溫柔地摟着,“說完了麼。”
容墨挑眉:“嗯?”
郁濯青怯怯地擡眼看了看他:“說完還不親我。”
容墨一愣,郁濯青總是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所以每次他無法憐香惜玉,其原因歸根究底也怪不了他。
“…等等,東西…在房間。”
郁濯青感覺到桌子涼涼的,身體不由抖了兩下,手往後稍微探了幾公分,觸摸到玻璃水缸,又說:“把它們放下去…不然打碎了。”
容墨乖乖照做,喘着氣兒扶住他的膝蓋:“等我,我去拿。”
……
-
這天清早又是一大捆玫瑰到店,容墨在後院修理完葉子一個上午已經快要過去了。他打開門,看見李文生坐在那正和一群年輕的帥哥美女聊得火熱,說是幫他看攤位,容墨看了圈桌子上的書簽擺台,基本原封未動,沒賣出去多少。
“哎老闆來了,你們跟他說。”李文生趕忙騰出座位。
容墨走過去坐下,起頭的一位女孩問道:“老闆可以寫瘦金體嗎?”
“當然,要哪種書簽。”
“可以寫人名嗎?”
“可以。”
“可以寫你的電話嗎?”
容墨:“……啊?”
一群人哄笑,容墨轉頭看向李文生,瞧那人也龇着大牙傻樂。
“不方便嗎?”女孩問。
容墨拿起毛筆沖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有對象,不太方便。”
“噢…好吧。”
“說了你們不信。”李文生走過來按住容墨的肩膀,故意問:“你們猜,他對象是誰。”
一群人原地靜止了一秒,又面面相觑了一秒,然後刹那間,齊聲“哦~~~”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女孩瞬間激動得不得了。
“這樣個什麼呀,你們要寫什麼?再不說墨都要幹了。”容墨忍着脾氣繼續禮貌地問他們。
畢竟顧客是上帝,至于旁邊那個傻b,待會兒再想辦法收拾他。
最後,一群人拿好各自的書簽,臨走前還不忘用八卦的眼神回頭看他們兩眼。
“99哦!”
容墨:“……”
李文生彎下腰,攬住他的脖子說:“他們是不是…誤會了?”
容墨把他的手狠狠扒拉下來:“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無聊。話說你那班就那麼好上?一周來兩三回,我上班的時候都要上四休三呢。”
李文生笑,撐着膝蓋看他:“你還上四休三過呢?哪家公司,這麼人性化。”
容墨沒理他。
李文生接着道:“我都說了,我很有錢,你不相信。”
容墨:“噢,然後呢?你老跟我炫富的目的是什麼?”
李文生:“想讓你嫁入豪門啊。”
容墨眉頭一皺,實在忍無可忍:“李文生,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上了。”
李文生噗嗤笑了出來,笑着笑着,眼睛忽然向上一仰,一個高大的人影将原本直射在他臉上的太陽光線實實擋住。
“好久不見。”
容墨聽見聲音,猛地一怔,緩緩轉過頭。
那人上身一件藍襯疊穿黑色針織開衫,下面一條黑色褲子,一雙白闆鞋,這樣一套熟悉的大學生打扮,容墨還沒看到臉就已經猜出了他的姓名。
“哥,你還好嗎?”
譚飲接着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