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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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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荀彧,在聽到顧至這句“自我介紹”的時候,亦不由地懵了一下,瑞鳳瞳錯愕地張大,略有幾分迷蒙地看着他。

不過是短暫的失神,可當荀彧恢複清明時,顧至已經自顧自地走開,用背影留下一句“失陪”。

荀彧由此确定,這位叫顧至的少年并不想與他交談,哪怕同是颍川人士,他也不願多說半句。

幼年時也好,成年後也罷,荀彧都不是勉強人的性子。見顧至無意深交,他亦收了懇談的心思,折身回返。

杜襲已與部曲将軍寒暄結束,見荀彧歸來,示意他站在城牆後,以免大病初愈,又被寒風敗了身子。

荀彧接受了長者的好意,站在城牆下避風。

像是不經意地,又像是習慣使然,他平靜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目光偶爾掠過在樹下抱肘而立的顧至。

在曹氏部曲中不着痕迹地打探了片刻,杜襲走了過來。

“那一位姓顧的少年,他是什麼人?”

不期然地,荀彧又想到了顧至“乃是囚徒”的那句話。

他沒有将“囚徒”兩個字說出口,隻是模棱兩可地回答:

“應是與曹将軍相識之人。”

不确切的用語讓杜襲下意識地皺眉。

“他不願與文若交談?”

以荀文若之能,若有心相交,鮮少有折戟的時候。

不久前,杜襲分明看到荀彧與那少年面對面地站着,說上了話。現在荀彧卻無法确定那名少年的身份,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名少年警惕心極重,不願與荀彧深談。

見荀彧徐徐颔首,杜襲松開眉梢:“也罷,等閑之輩,無需挂懷。”

“……”平和安然的目光微凝,荀彧似乎并不認同。

杜襲沒有關注子侄被夜幕掩去的神色,探頭看向遠處,等待曹家主事人的到來。

等了片刻,未看見人影,杜襲隐去不悅之色,再次轉向荀彧。

“你當真要見這個曹操?”

察覺到杜襲藏在平靜之下的抵觸,荀彧無聲歎息:

“袁本初……好為虛勢,不可與謀。聽聞袁本初欲行廢立之事,被曹将軍斷然回絕。想來,曹孟德……曹将軍,與袁本初絕非同一路人。”

更何況。

他在心中暗道。

曹孟德從入仕起便不畏強權,棒責豪家,又在群雄征讨董卓的時候,不計得失地沖上前線,與西涼軍死戰。

在這濁世難清、四海鼎沸之際,若要想扶危持傾、平定天下,便需要選曹孟德這樣有遠見、敢擔當的枭傑。

即使并未明言,杜襲也從短短的三言兩語中品出了堅定。

他并不看好曹操,但沒有再勸。

他明白,這位荀家的子侄極有主見,不會因為所謂的“前途”而動搖。

“明日,我将前往荊州,”杜襲如此說道,在忍耐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沒忍住,補了一句,“若你今後改了主意……荊州可避禍也。”

局勢未見明朗,或許,避禍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對這飽含深意的一句話,荀彧隻是客套地回複:

“多謝世叔。”

再沒有别的言語。

被夜幕吞噬的巷口,一棵歪歪扭扭的柳樹後。

阿猊抓着腫成黃豆的蚊子包,扒着樹幹,繼續往衆人所在的方向探頭探腦。

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沒有任何揮劍弄刀的态勢,阿猊失望地皺起臉,撓蚊子包的動作越發起勁。

撓着撓着,他忽然感覺後背吹過一陣陰風,冷氣蹭着他垂髫的頭皮掠過,化作兩個大鉗,穩穩地扣住他的腦袋兩側。

阿猊險些失聲尖叫。

心跳劇烈搏動之際,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在這做什麼?”

刻意壓低壓粗的聲音,帶着陰恻恻的涼意,卻讓阿猊瞬間放松,寒毛亂跳的脊背軟趴趴地垂了下來。

“阿兄,不要吓人啊。”

親昵地抱怨了兩句,阿猊準備轉身,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那扣着他腦袋的手穩穩當當,如同兩把重逾千斤的青銅大鉗,牢牢地卡着他的頭,也卡着他的身。

“阿……阿兄?”能不能先放開他?

曹昂單手扣着弟弟的腦袋,帶着咬牙切齒的笑,順利地幫弟弟扭了個身。

一擡眼,看到兄長臉上的咬牙切齒,阿猊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再度狠狠一跳,驚慌失措地站直,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曹昂可不吃這一套,耷着唇,每一個字都被他咬出了索命的美感。

“現下還有要事,等回去後再與你算賬。”

說完,他松開手,将弟弟交給了身邊的護衛,撣去衣袖上的折痕,闊步走向杜襲等人。

阿猊抖了抖臉,下意識地想追上去,被人高馬大的護衛攔住了去路。

“二公子,您要是再亂跑,大公子怕是……”

護衛做了個揮舞棍棒的動作。

阿猊:“……”

雖然并不認為自家頂級好的大哥會打人,阿猊還是停下了腳步。

無他,大哥雖然溫柔,但兇起來真的挺吓人的。

眼下大哥已經臨近發飙邊緣,他還是不要過去觸黴頭了。

阿猊隻是繼續扒着那棵快要被盤出包漿的柳樹,探頭探腦,再探頭探腦。

這一探,就與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撞上了視線。

顧至站在人群之外,背對着微茫的火光,直勾勾地望着他。

不知怎的,阿猊腦中不由自主地泛着氣泡,每一個泡中都投映着相同的畫面——顧至壓着錢四,把他的腦袋當成水瓢,使勁往水桶裡按。

[喝。]

很快,這富有視覺沖擊力的畫面又被另一個奇怪的場景取代——

耳房前,不管被怎麼攻擊腘窩,都安若磐石、紋絲不動的顧至,忽然悠悠一晃,緩緩倒向一側。

[曹将軍,貴公子将我踢成了内傷。]

熟悉的記憶張牙舞爪地湧入腦海。

曾經隻是不可思議,甚至有幾分鄙薄的阿猊,此刻小身闆一震,立即移開目光。

稍微……有些……如芒在背。

腦補了被顧至按着頭,當面團拍打的畫面,阿猊瞬間藏到樹後。

他沒發現曹昂在中途緩下腳步,與不遠處的顧至對視了一眼。

夜風鼓動衣袂,曹昂擡手,鄭重行以一禮。

不遠處,站在斷垣下的荀彧再次将目光短暫地聚集在顧至的身上。

身側的杜襲不耐地踱着步,見此,眉宇深皺。

“鬧出這般大的動靜,等了這般久,竟隻叫了一個尚未及冠的小兒來?”

更多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那些話與胸腔隐而不發的怒火滾至一處,堵得人心煩。

杜襲幾欲拂袖離開。

荀彧折過身,對着杜襲,面露歉意:

“勞煩世叔陪我久候。此乃彧之過。”

杜襲一驚,連連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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