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大漢冷漠的聽了一會:“這斧子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許詞翊:“暫時放在我道具庫裡幫你保管啦。”
花臂大漢:“……”
許詞翊要把斧子還給他,花臂大漢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這女士的小身闆,又看了一眼十幾斤重但被她單手拎起來的斧子,說了一句你跟這斧頭是命中注定,他再去買把新的,就正式送給許詞翊了。
許詞翊雖然感覺對方好像是在陰陽,奈何這斧頭實在是好用,她也懶得再買,開開心心就收下了。
“鬼手該不會是海螺鎮的居民吧?會不會就是跑海的那些人?”祈玢猜測。
許詞翊:“不像。”
鬼手帶着黑色絨布手套,胳膊被泡發了,也能明顯看出有一道傷疤,像是被利器劃出的。
維維:“你又沒見過跑海的人長什麼樣,傷疤也可能是幹活的時候傷着的。”
許詞翊你:“直覺。”
維維:“?”
眼鏡男出來打圓場:“按照這個描述,我也覺得不像。至少我們遇到的海螺鎮的居民,和善和熱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們想要害我們方式有很多種,這樣目的是什麼?”
許詞翊:“倒是也不能跟鬼怪講道理。”
眼鏡男:“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許詞翊默默的重新綁好繩子:“我站在真相這一邊。”
祈玢忍無可忍的在繩子上面打了個死結。
沒辦法,第一次下水拿到線索不夠,除了确定海水的轉變和水下有屍體吓唬一下洛商宜外,剩下什麼都不知道。許詞翊和維維休息好了,還得繼續去作死。
這次,許詞翊一定要把屬于自己的驚吓積分拿回來。
大家約定好,岸上十秒鐘,也就是水下一分半左右,一定要把他們拽上來,就一個猛子又下去了。
兩個人懸在繩端下,看着腳下的已經初具雛形的海溝。
水池地面是平整且光滑的,然而現在的水下已經鋪滿了細細的石沙,數不清的貝類在水下悠然自得散落着,看着就覺得硌腳。
皮劃艇慢慢朝着更遠的地方移動着,許詞翊和維維一人在一個角往兩側觀察,終于共同否決了出口在水底這個決定。
海底地面并沒有顯露出來太多,大多都被各種水生生物覆蓋住了,根本不可能完全排查幹淨。就算真的在,等明天早上八點進入出口的時候,水至少有一百多米深了,也不是他們這些連潛水裝備都沒有的普通人下得去的。
副本不可能這樣安排。
時間還剩下半分鐘,許詞翊在默默思索着,片刻後,她再次雙手握住繩子,用力朝上爬去。
維維看着許詞翊忽如其來的舉動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許詞翊也沒跟她打招呼,一腦想着複刻剛剛的舉動,慢慢朝水面蹭去。
她的手剛剛就被磨傷了,随着每一次對傷口的蹂躏,出血的面積也随之在一點一點增加。
許詞翊忍者痛,蹙着眉,面上的緊張慢慢從表演變成真情實感後,終于在距離水面一步之遙的位置,那隻慘白的手再次如期出現在她的肩膀上。
還是熟悉的黑色絲絨手套,熟悉的力量,以及熟悉的膈痕。
一瞬間,許詞翊腦海中忽的有什麼被深埋的東西冒了出來。
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正不留餘力進行着二次傷害。許詞翊顫抖着手,慢慢摸到了鬼手的腕子處。
她沒有扒下鬼手。
而是福如心至,一點一點褪下黑色的手套。
手套褪了一半就被卡住了,許詞翊不肯放松,硬是把後面半截手套從她脖子上的縫隙裡,生生的扯了下來。
手套褪去,呈現出一隻粗糙的男人的手。
無名指上帶着一枚鑽戒。
赫然和明花的款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