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白行風眼前,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線索再次斷了。
副本主理人有專門的進出通道,通常隐匿在很深的地方,白行風沒機會探究戲樓二層,光憑着匆匆一眼,是沒辦法準确定位到的。
白行風落寞的站在樓梯口,卷發女察覺到他去而複返,上去跟他打招呼,白行風擺了擺手,深深的朝着走廊看了一眼後,轉頭離開。
看着白行風離開了,許詞翊勾了勾唇角,幹脆利落的按了關機鍵。
同一時間,張弓長推門而入:“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非要讓我現在過來?”
他衣服扣子大哥都系在二爺爺家了,頂着一腦袋雞窩頭,邋裡邋遢的就降臨了,看着像是牙沒刷臉沒洗,中午才剛起床。
“害,這不是擔心領導這兩天花錢花太多沒錢用了,想跟您商讨一下這副本積分怎麼分配。”許詞翊做可惜狀:“領導不樂意談,您就繼續玩吧。”
這副本還有點新奇的事,副本内花銷能和系統積分一比十轉換。像白行風這種無論積分還是副本人設都是土豪的人物不用擔心花銷問題,像張弓長這種,隻能拿積分轉換了。
好在張弓長在系統裡也有錢,古代副本不同于系統的好玩意還挺多,于是張弓長玩的不亦樂乎,這兩天手頭那點零花錢都被嚯嚯差不多了。
張弓長:“……”
“有什麼談不談的,昨天不是說好了給你多分一點,剩下的趕緊給我轉回來嗎。”張弓長習慣性頤指氣使:“還有許詞翊,大半天你不幹活,這顯示器怎麼還關着呢?看監控啊,幹活啊!”
這話成功把許詞翊又給激起來了,她轉賬的手一頓,擡起眼睛定定的瞧着張弓長。
張弓長一陣發虛:“快點給我轉回來。”
許詞翊呵呵樂了一聲,幹淨利落的把手機扔到了十萬八千裡的地方,一個側身舒舒服服的躺床上面沖着牆。
被成功當成空氣的張弓長氣急敗壞的叫嚷了兩聲,然後聽着床頭傳來了更大的音樂聲,雜亂無章的叫喚跟給搖滾音樂免費填詞了一樣。
張弓長:“……”
他哆嗦着手,指着許詞翊的後腦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給不給。”
許詞翊沒理他。
張弓長:“行,好,你給我等着。”
大門被氣急敗壞的砸上了。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許詞翊這才不緊不慢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鞋,慢慢悠悠的晃蕩到窗戶前面。
窗戶下,張弓長穿着他那身不修邊幅的長衣,流浪漢似的在人群中怒氣沖沖的奔走,感覺頭都要冒火了。
許詞翊看了一會,她眉心擰着,片刻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張弓長好像并不是很想要這筆錢。”
高馬尾從躲着的角落裡晃蕩出來,許詞翊沒有回頭,她聽見身後的人哼哼了兩秒,絞盡腦汁擠出來一句:“沒有吧?他剛才都氣急敗壞成這樣了。”
許詞翊不置可否。
是的,自從張弓長知道了這筆積分一直在許詞翊手裡攥着,他的反應,表達出的情緒,完全符合一個上位者對失權後的抓狂與惱怒。
許詞翊也說不出這種不對勁是從哪裡來的。
按照張弓長在這個副本的脾性,他急着用錢,也三番五次催許詞翊盡早把錢打過來。可他明明知道錢在許詞翊手裡,除了口頭上的表示,甚至連暫時口頭上的服軟都沒有。
就連剛剛,許詞翊已經準備幫他轉過去了,他選擇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逞口舌之快,幾秒鐘都不想忍。
與他貪财的人設相悖了。
高馬尾撓撓頭:“既然你懷疑他,剛才直接把錢轉過去不就好了。”
許詞翊搖搖頭。
目前她說不出張弓長是真的傻沒想到這一層,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一切都沒弄清楚之前,她最好的方法還是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将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