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火焰燃起來,灼燒得身體裡的水分好像都被蒸發幹淨,極度的渴令她泫然欲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嬌軟這麼脆弱,像一塊剔透的水晶滑落到地上分分鐘就會碎成無數個碎片,每個棱面裡都映出她渴求放蕩的神色。
她的解藥摟抱着她,近得幾乎沒有距離,手從背後遊走着向下,滑進最為敏感和疼痛的地方。沒有多久,電流從小腹竄起,一瞬間湧遍了全身,讓她麻了頭腦軟了手腳,幾乎要站不住。
趙肆摟着她的腰,扶住她,在她耳邊發問:“我抱你出去?”
黎硯回皺着眉頭搖頭。
“還想?”
“嗯……可以嗎?”
“想怎麼?”
趙肆蹭蹭她濕潤的臉頰,征求她的意見。
黎硯回的眼神茫然了一瞬,而後重新聚焦,窘迫地把自己蜷起來,将臉頰藏進趙肆的肩頭。趙肆傾了傾頭,湊近她去聽她細若蚊蠅的聲音。
“……從……背後……”
“好。”
趙肆把她放下來,讓她站穩,引着她伸手扶住牆。牆是涼的,略高于體溫的水流澆在背上,被兩重溫度夾擊,令她有些驚慌。但很快,熟悉的溫度覆了上來。趙肆比她略高一些,輕松地将她整個人攏在懷裡,灼熱的吻落在肩頭,輕輕地啃噬。敏感的肩頭瑟縮了一下,卻被攬住,無處可逃。
她像隻柔弱的小獸被猛獸的尖牙叼住了皮肉,猛獸危險的氣息自連接處蔓延開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打顫。她在被壓制被掌控被觊觎,可同時另一個人昭然的存在卻也是她被擁有被注視的明證。
背後沉重的呼吸伴着吮吸和啃噬攫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毫無防備地,(…)暢通無阻地闖入,氣息突兀地斷了一瞬,搭在牆上的手張開五指扣住了光滑的瓷磚表面。
花灑盡職盡責地噴湧出細密的水線,敲打在身體上,又被反彈開來四散飛濺。直到水溫漸漸降下來,有一隻手伸出來關掉了開關,水聲随即停下,小小的空間裡瞬間安靜下來,兩道呼吸的聲音清晰萬分。
趙肆抽過浴巾将黎硯回整個裹起來擦了一遍,讓她把浴巾圍上,又抽了另一條草草地把自己擦幹,給自己也圍上。在這個過程裡,黎硯回慢慢地平複下來,乖乖巧巧地被牽着走出去,又被按到椅子上坐好。吹風機響起來,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長發濕漉漉地,水珠淌下來,打濕了剛擦幹的脊背。趙肆撩起她的發,握在手心裡慢慢地吹。黎硯回乖巧地坐着,眼神迷離,神遊物外。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她聽見趙肆問她,要穿衣服嗎?她搖頭。趙肆解了自己身上的浴巾給她把打濕的脊背擦幹,抱她到床上去。這個時候黎硯回才開始感到羞澀,打了個滾把自己藏進被窩裡。
趙肆這才回過來吹自己的頭發。她站在昏暗的燈光裡,黎硯回沒有戴眼鏡,看不分明,朦胧的剪影反而越引人遐思。她閉上眼睛,方才兩個人失控的喘息好像還在耳邊。她悄悄地紅了臉頰。
被子被掀開,有人鑽了進來,長臂一撈把她牢牢地抱在了懷裡。她背過身來,枕到趙肆手臂上,整個人嵌到趙肆的胸懷裡,貼得緊密。
趙肆順着她調整到一個她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她耳後的發,柔柔地問:“怎麼了?”
“今天有些累。”黎硯回甕甕地回話。
“不順利嗎?”
“嗯。”
趙肆親親她的耳朵,無聲地安撫。
有些話她還不能講給趙肆聽,有些話趙肆還不能問出口。她們都知道。因此比起對話,擁抱和撫摸更加有效,沉穩的心跳有力的臂膀已經講述了所有。